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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有了的,小区规划的时候并没有砍掉,白天里总有很多老人在树下拿着蒲扇乘凉。当时小孩儿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安静,小区前头临着大陆,白天有些嘈杂,而后头就相对安静的多。这个时候楼下一个人都没有,路灯因为茂密的梧桐叶子的掩蔽而昏暗不清。
树下的绿化带里有几只蛐蛐叫个没完没了,声音随着父子俩的走近而慢慢变小,等人影儿进了楼洞口又渐渐大了起来。南方家住在三楼,楼梯里都是声控感应灯,豆包进楼洞的时候因为肩膀被南方搂着动不了,就“啊”了一声,一楼就亮起一盏灯。
南方突然停下脚步,豆包抬头,就看见南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小孩儿也看着他爸,不晓得南方想说什么,猫眼儿闪亮,里头一清二楚映着南方的脸。南方看了半晌什么都没说,突然低下头在小孩儿嘴角啄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只是气流却没有声带的震动。
豆包犟了犟鼻子,没等南方离开就自个儿往后撤了一下。南方嘴里头的味道还真不怎么好闻,全是各种气味儿混合发酵的味道。
“爸爸,你好臭。”豆包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音没落头顶的灯突然灭了,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漆黑里,眼睛还没适应过来,伸手不见五指。
小孩儿刚想张口再叫一声把灯弄亮了,就突然被南方一把顶在墙上,声音没出来就被堵在口里。
“唔……”小孩儿吓了一跳,有点儿不知所措,南方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条腿还压进他两腿中间,稍稍一用劲儿,小孩儿就双脚离地骑在了他一条腿上。
南方脑袋很清楚,知道自个儿这会儿在做什么,只不过是酒精放大了欲/望和感官,所以在小孩儿对于他的亲吻往后躲的时候才会那么生气,而这会儿在这样儿的侵略里才会这样满足。
豆包和南方之间还没有过如此纯粹的亲吻,小孩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下一下扇在南方的眼睑上。度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小孩儿渐渐能看清眼前的南方,自个儿的爸爸紧闭着眼睛,眉眼都如此放大,简直障了他以外的整个儿世界。
一开始就只是嘴唇之间的摩擦,小孩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儿哆嗦。南方突然很想笑,就是那种长久以来求而不得之后再猛然得之的满足。他把小孩儿的下唇含在嘴里,动作温柔而虔诚,缓缓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
烟酒的味道混着南方的气息不容拒绝的渡过来,这气息铺天盖地,越久反而不觉得难闻,小孩儿浑身的力气慢慢开始抽离,半合了一双迷离眼,一只手缓缓搭上南方脊背。
南方觉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干涸龟裂了太久的土地猛然间得了水源,这种得到并非自然而然的,而是依靠抢夺而来。而这种抢夺,反而大大增加了得到之后的满足感,而后就想要越要越多。
豆包感觉南方的舌头突然间长驱直入,失了最初的温存和耐心,开始变得而急不可耐起来。
小孩儿皱了皱眉头,南方的舌头狂暴地肆掠着四壁,而后搅着他的舌头吮咂舔舐,好像自己整个儿都要被他吞下腹内吃掉。
一阵阵细小的酥麻从脚底窜来上,甚至连指尖都流窜着细小的电流,手里的书本再也握不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头顶的声控灯应声而开。
本来在黑暗里好像什么东西都能肆无忌惮,可光线一来,那些晦暗不明的禁忌的不该有的都无所遁形。小孩儿心底一跳,突然伸手推了一下南方,手劲儿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爸爸。”南方皱了皱眉,本不想离开,可小孩儿推拒的姿态一直不变,就贴着小孩儿的唇稍稍离开那么一点点儿。四目相对,小孩儿沙哑着声音叫了一声,这称呼让两人都瞬间回神。
小孩儿身上的短袖被蹭的皱皱巴巴,钢笔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唇角还挂着一丝来不及吞咽的涎液,眼眶微红,里面微微蒸腾着雾气,靠着身后的墙壁微微喘息。南方眼神暗了暗,依旧就着现在这姿势一动不动,似乎还在等这灯自动灭掉。
作者有话要说:不适者请在心中默默骂我就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