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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不算太纯粹。
南方回头瞄了身后这俩人一眼,了然。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其实还真没什么巴结不巴结的,大家都是寸头兵,现在出来了,自然有人心思活络,张小年混得好,套套近乎有利无害。
自从刚才南方挺决绝地甩开张小年之后他就没再凑上来,南方走过去夹着郑起东,在他看来,这群人里头最没心眼儿的就是他。郑起东人缘倒也不错,不过可惜他也就是在市中心的大楼里面当保安,靠近他用处不大,或者换句话来说,这叫没利可图。人都是实际的,南方一手扶着郑起东,张小年还在卖关子,他也没跟着别人一块问,就跟着后头往一家酒吧里头走。
这家酒吧开在后街,看起来外头也貌不惊人,门口停的连辆好车都没有,没想到进来之后却是别有洞天。这里头人不算多,不像别的地方似的那么拥挤,灯光昏暗到处都是一片欲/望的味道。这酒吧里布置的挺雅致,门面很小里头却大的叫人惊奇,灯光挺暗却不昏,好像所有人都把欲/望内敛了,到处都隐隐透着一股奢靡的味道。
南方抿了下嘴角,这地方倒是勾起了他一些好感,起码不用在意见来就看见什么刺激性场面,反而台子正中央坐着个弹钢琴唱歌的男孩子,平白又给这奢靡的地方添了几分悠长的味道。舞台的灯光有点儿暗,南方看不太清,只觉得奢靡里透着这点儿悠远,反而跟发酵了似的,似乎连这种靡靡之音都干净纯粹起来。
自从张小年进来之后就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好像很熟络一样,他一挥手就熟门熟路的要了张台子,几个人坐下来,各自点了东西,而郑起东就跟对这地方有敬畏似的,一坐下就挺拘谨,甚至坐的稳稳当当一点儿不往下突噜。
南方觉得好笑,就伸手冲郑起东后脑勺挥了一巴掌,眼角的余光刚好落在舞台上,那男孩子也刚好往这边儿看。这酒吧里的灯光设计就是特地给人一种层次叠落的感觉,这么似近非远的一眼,南方就猛地站起来,吧台上的男孩子冲他笑了一下,一边脸颊上漾起一朵小酒窝,样子和豆包实在是太像。
这男孩儿大概十六七岁年纪,恐怕还是个学生蛋子,笑起来很干净,可坐在舞台中央隔了层层灯光看过去,很是有些距离感和朦胧美。其他几个人也朝台上看了几眼,有夸奖的也有惋惜的,谁都知道,这么个看起来纯粹而自然的男孩儿,在这地方,恐怕早就被这些五花八门的灯光浸透了。
这会儿张小年的酒似乎醒了一点儿,他拉着几个人挺隐晦的说了说这地方,这不算是个单纯的酒吧,起码像他们这样儿的,要找个人过夜,这地方总有准备。
南方又抬头看了台上那男孩子一眼,张小年突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怎么样?像不像?我就说这号的招人待见,之前我几乎每周都能来个四五回,替我们老板接人的。”张小年指了指台上那男孩子:“不过这孩子年纪大了,后来我也就不来了。”
南方后头几句话都没听清,就只是抬头瞥了张小年一眼,脸色刷的就垮了下来:“你说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