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屈,喉头愈发哽得说不出话。
陆郡不想他再哭,清清嗓子,语气夸张地逗他:“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聂斐然忍不住破涕为笑,又把脸埋在他胸膛上,很久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陆郡听到胸口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你笨蛋。”
“好,我是笨蛋。”陆郡用手指轻轻梳着他的头发:
“那你要不要当?”
“要。”
再不需要多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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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的浴巾散开,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底下皱成一团的地方很不舒服地硌着他们的肋骨,陆郡托着他的身子把它们拽掉扔到了床边。
两个人光裸平滑的皮肤紧密地贴在一起,陆郡就那么抱着他,不久后伸手关了台灯。
他一下一下缓慢地抚着聂斐然的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频率渐渐重合,最后很轻地说:
“睡吧。”
半夜,窗外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那时他们还不太明白,只是天真地比较着谁喜欢谁多一点。
可爱情不止是一场拉锯战,它毫不讲理,无论哪一方,只要交付过真心,最后总逃不过一场抽筋扒皮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