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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封,召我入宫我没去,现在我权当温召的身份已死,她总不能派人来捉我,否则就是对岑家动手了。我若是真照着信上的,乖乖去了,她说不定会说我是歹人冒充岑瑟,将我捉拿归案然后我在狱中‘自杀’。”我戳了戳红木桌面上的信封。
“她对你动手是早晚的事儿。”清琅沉声说道。
“不急不急。”我打着哈哈:“什么时候岑家要倒了,我就该被抓了。这里边至关重要的一环可就是苗疆那伙人,人什么时候被带回来?”
“快到了,约莫就是这两天了,也不知他时候经得起车马颠簸。”清琅说道。
“注意要人保护着,温溟一直密切注意着苗疆,她一直认为阿瑶叔父的策反上位是我的背后撺掇与援助,只怕这回……”
“我会注意的,别以为我有这么傻!”
“我的清琅才不傻呢,比我这臭脑子好使多了,瞧你今儿早上跟我算账算的多清楚,说我置办了两套衣裳首饰花了六百三十二两,若是按照卖身……睡一夜三十两银子,我都要被睡二十一次才能还得起这两身衣服呢。”我伸出胳膊,穿过桌子去挠他。
他美目一横:“行了吧,就你那服务态度和干瘪身材,还一夜三十两——”
“你这样就是鄙视人了,我怎么服务态度不好了,说的跟你试过一样!我告诉你姐我也是身经百战的人!”
“……”他一脸不想理我的样子。好吧,我承认,我实战次数不那么多……
“只是子安为何不肯到别院里来与你同住呢,到这地步,他是在忌讳温溟么?”清琅问道。
是了,我早已恢复记忆,按照我的理解,子安是为了帮我的吧。就算是他从未说过,但我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帮我才夺权,才转移我之前的势力,我以为只要我对他说:子安我都想起来了,你不必这样,回来吧我们跟之前一样,他就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手插在袖袍里半睡半醒的坐在我身边给我出计策,嘴角含着笑意的跟我聊天。
到了这种地步,我已经几乎是在像温溟表现出反意来了,他也会不被信任吧,何必还跟我僵持着……
而且上次我见到他,他并没给我好脸色,笑容仿佛都不是对我笑的。你是在一直默默帮我吧,你是想最后和我在一起才如此努力的吧,如果是这样……为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想要见到他,把这些话全都摆在他面前,如同半年前我向他说出我的计划一样,我想要得到他的回答回应,我想要看到他面对我的表情。但是闭门不见,仿佛是消失在盛京,假扮身份的大理寺卿仍然游走于朝堂之中,仿佛我的身份让他丝毫不受影响,他仿佛看不见我一般。
这份无视烧着我的心,又疼又痒又莫名其妙。
而很快的,盛京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就是在这场雪中,发生了两件事。
凌晨寅时刚过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就被清琅撞开门,从被窝里扯出来开始套衣服,他慌慌张张,给我挽发的手都是抖的:“接了圣旨,叫你上朝去啊阿召,快给我醒醒!”风雪灌进暖阁里,跟着进来的下人连忙掩住门给我找像样的衣服。
我吓得一个激灵:“这么早?!上朝?搞毛啊我又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也不是留恋美男怀抱的皇上我上个毛朝啊,朝是谁啊你这要我怎么体位上啊!”
“行了吧,别贫嘴了!不算是圣旨,只是口谕,已经到门口了,好像是昨日朝上岑夫人提到了你,于是今日皇上就想见见这位从塞北军虎口中逃出的岑家小女!”清琅衣服也只是罩了件棉衣,就要给我穿鞋,我自己给自己穿鞋,让他给我来挽发。
“她还真迟钝,妈蛋我都回来个把月了,她这位好皇上才想着要见我。”下人拿来个正紅色薄紗褙子里边是个白色云纹菱裙和秋香色小袄,我也顾不上穿的有几分老气了,头发抹了不知道多少时兴的刨花水,香喷喷的就被端上了马车。清琅担忧的急,给我反复把珠花换了位置的带,青狐皮小袄给我围了好几个系法。又在我裙摆下的裤腿里塞了两块软布,弄到膝盖的位置。
最后我就是连滚带爬却仍一脸淡定淡然的登上了朝堂,一路上只低头看脚下台阶门槛,领路的宫侍只领到门口,稍微让我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殿里的人召我。我垂头走入了大殿,这时候天还未亮,四周已经站满了朝臣,雕着金凤的丹红柱子往后退去,我尽量让自己平静的往前走了几步,跪在大理石板上,清声道:“岑家小女岑瑟叩见圣上。”
远远的就听着了温溟淡淡的声音,她并未叫我起身,而是看向站在右手边群臣之首的岑夫人:“哦?这就是你宠爱的幺女?”
温溟与岑夫人说了些天花乱坠的……爱卿辛苦微臣不辛苦,爱卿教子有方呵呵您过奖了,爱卿今日气色真好圣上气色更好,爱卿的幺女不如封个职位圣上您看着办吧之类的屁话,我稀里糊涂的就坐上了一个我不太懂的职位,只听是正四品,就立刻有几位站位稍靠后的言官言讫反对。诸位你们能说快点么,没看我还跪着么?清琅这孩子真有眼色,知道我要跪好久啊。
最终温溟还是没改变自己的意思,我也在受封之后被‘请’了起来,起身的时候,我状似无意的抬头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