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公子,卖身不?
的说道:“就单名一个汐字吧,公子中还有名字里带这个字的么?”
“并没有。”
“那就一个汐字就好,人称汐公子便罢。”我抬手拿笔写了个端正的汐字,好心的安慰赵汐:“这个字还是很好听的。”
他夺过牌子来,端详了一会儿皱眉说道:“写的真丑。”
那牌子后面就是他的价钱,倒是明码标价:摸个小手就要二两,亲个嘴十五两,搂一楼腰是要五两了,按夜算五百两一夜,如果是包的话,千两一日。
这倒是个暴利行业,不过这价位真不算低。我思忖着,要是包一天,那千两银子,可不知道要被翻红浪多少回,才能把这钱上回本来。
赵汐咳了咳,脸有点微红,把那牌子递给我,我以为是他为自己未来性福生活羞涩,没想到他说:“那啥,我不识字……”
……
这楼里文盲的公子都是个位数啊。
我越念他脸色越黑,一怒之下差点把我脑袋拍成烂西瓜,我战战兢兢的在心里算账。这钱六成交楼里,四成自己用,虽是这样他自己还要付吃喝,熏香,小厮的费用,被包一天也差不多能净赚两三百两。
乖乖哟,我惊喜的琢磨着,这么一来,我估计赵汐一个月就能买个假瓶子了!真是不错——
也不知道他那屋子能不能堆下那些破烂。
赵汐也知道了要带我去见温溟的事儿,表情严肃了许多,跟我说当晚就走,我顿时慌了:“她不会一不爽,再把我好不容易长好的手脚筋再给挑了吧。”
“说不定。”
我泪如雨下,求着赵汐让他给我一味死的不疼的毒药,我要是实在受不住就服毒自杀算了,他根本不欲理我,回去端详他的‘贵女怒而踹裆’青花瓶了。
清琅虽说着跟我生气了,却仍然替我找了套舒服的青色衫子,洗净让我换上。
等到夜幕刚落的时候,我蹲在花园里埋东西,背后却听见了清琅的脚步声:“温召?你在做甚?”
我把那沾了水的香炉和其他铜器埋进土里,一脸严肃的对他说:“这东西,埋个十天半个月,变得锈迹斑斑的时候就卖给赵汐那傻子吧,我说不定就回不来了,这笔巨款就暂由你保管吧。”
“……赵汐再傻也不会买生锈的夜壶。”
总之,不论我多么不舍,还是不得不去见了那个与我血海深仇的温溟。在柳屋后门坐上马车,出了盛京后在驿站后换马,我不得不生疏又惊恐的骑着马,跟他往攸城赶去。
后来赵汐实在看不惯我那就跟散步一样的速度,直接把我拎上马,跟我共乘一骑,挥鞭飞驰。
马匹整整跑了一夜,才来到攸城,一进城门我们立刻在客栈下马,赵汐扫视四周,给我带着斗篷的帽子,和我低头走入客栈,我正好奇何必如此,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位和我们身材长相经过化妆,都与我们二人无异的家伙,走出门乘上了马。
“啧。倒真像个神秘组织。”我低声道。
赵汐瞪了我一眼,把我的斗篷使劲往下压了压,有些强制性的抓住了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拽着我向前走去。我实在别扭,若是牵着清琅还好,他年纪小那么多,这么跟赵汐牵着手,真是要我老命。
我往日又跟他不熟,此刻觉得我手指僵硬的跟冻萝卜似的,他掌心里的薄茧蹭着我的手心,微微发痒。赵汐披着沾满晨露深灰色斗篷,从客栈后门出来,只知道走得飞快。
“你不是会武功么?为什么不直接带我轻功飞到攸城来,骑马真是累得腰酸腿疼。”我说道。
“轻功?你当我是鸟人么?飞檐走壁爬爬城墙还行,这么远的距离你要我用轻功是想让我死么?”赵汐头也不回。
攸城刚下过雨,我们在湿漉漉的小巷与石墙中穿梭,我薄底的靴子都踩在干净的积水里,浸湿的差不多了。赵汐步速很急,脚步踏飞积水,他仿佛实在是忍不了我的步速了,一把扛起我,连踏几步飘上墙头,踏着落雨后灰色的瓦片几乎是在往前飞。
我晕晕乎乎的问:“那你能一掌打碎城墙什么的么?或者会什么化骨绵掌之类的?”
赵汐被我问的差点岔气:“你当我是神仙么?我并不擅长武功,专供蛊毒之术,不过就算是温溟也没法一掌打碎城墙啊,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胡话。”
“啧,我看你平日里欺负我那么起劲,我以为你武功多高呢。”我插科打诨,实际是紧张地无以复加啊。
终于我们飞进了一户庄园,赵汐很快的在这几乎无人的庄园假山处找到了一处暗道,携我钻了下去,等到了下层,我和他往前走了好一段,才发现上面的山庄如果算大,那下面的空间就要是上面的好几倍。
这地道明显是精心修建,地面铺满青砖,我们走了好久才豁然开朗,一处地下暗宫出现在我们面前,无数蜡烛静止的燃烧着,两位紫衫人站在暗宫入口处。其中一位走上来,一句都不多说的扯开我的衣袖,看了看我手腕的伤口。
“没错,是温召公子。”他对另一位说道。
那位伸手过来,在我的伤口上狠狠一按,我痛得几乎要跳起来,张口就骂:“你他妈有病啊!”
“嗯,不是伪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