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藏宝莲金锁惹祸根 露情愫眷侣重亲近
非但知道越鸟不食荤腥,还知道仙方苦涩,因此在汤药旁边另外奉上了一碟蜜饯。果不其然,越鸟服了那药眉头紧皱连连叫苦,青华便拣了一颗杏干喂进了越鸟嘴里,金雕见此,揪住九灵的领口就将他拖出了东极殿。 “尊者干嘛!快放开!”九灵高声叫到,明王遭此大难,帝君坐立不安,他正要紧着侍奉,这九头鸟拉他干嘛? “明王救了你主子的命,你主子现在要给她叩头谢恩,你敢看吗?” 金雕明摆着是要吓唬九灵,可九灵是个儿童心智,一时竟被金雕糊弄住了——想想也对,若真是那样,他确实是不敢看。 “去!给我沏茶去!”金雕一屁股坐定,满脸的逍遥。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东极殿里,青华一挥手掩了殿门,就急急与越鸟亲近说话。 “你快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失算还是故意!” 青华失而复得心中无比后怕,越鸟不明就里,他却清楚得很——若非当年他的一丝元灵在凡间遇上越鸟,那地仙便可娶了娇妻逍遥一生,何至于沦落魔道害死千条人命?今日越鸟也自然不用受这断脊大罪。而若非越鸟当年在妙严宫留下遗骨,今日只怕他就是提着剑杀遍三十三宫也找不出一副能给越鸟换上的雀骨,天数无常滴水不漏,真是让人生畏。 “我真是失算!帝君千万信我!” 今日是越鸟失算一筹,她只记得佛母典故,却忘了她和青华的修为天差地别,这一遭她受罪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青华取血救她,实在是鲁莽。 青华眼看越鸟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心里不住地骂自己混账,眼下让越鸟养好身子要紧,其余的他都不计较了。 “好好,我信你,我信你!你躺下,莫要再伤着了!” 越鸟失血过多,双唇皴裂,青华见此,便捧了一盏茶在手心对越鸟说:“张嘴。” 越鸟的确是口渴,可她现在只能趴着,如何能饮水? “怎么喝?” “殿下只管张嘴就行。” 越鸟乖乖地张开了嘴,青华两指一挥,只见那杯中的茶水瞬间汇作一股凌空而起,直奔越鸟口中。她连忙痛饮,一杯不够,竟将那一壶茶喝了个大半才终于解了干渴。 “是我太傻了,忘了帝君的本事。”越鸟趴在枕间喃喃道。 青华悬了半晌的心终于落入了腹中,望着神色渐缓的越鸟,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日你我虽是连遭大难,却也算是因祸得福。” “帝君断脉相救,还说什么福气?”越鸟满脸尴尬,刚才九灵说青华为了救她惊动了半个九重天,她在九重天无尺寸之功,还要劳动三清来救她的小命,实在是不像话。 “殿下以身相护,本座以血相救,那我二人岂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话是好话,可青华却越说越羞,面上都不禁生出红晕来。越鸟臊极了,干脆别过头去不再看青华,可脸上却笑意难掩。 “你这样趴着,只怕是难受。”青华隔着锦被轻抚着越鸟的背脊——金雕给越鸟接好了骨,也将越鸟背上皮肉尽复了,但她还要生脉续血,恐怕是得好好将养一番。可她伤在背上,坐也不行躺也不行,只能趴着,时间长了哪能不难受?他苦思了好一会儿,终于灵光一闪,心生一计。 “越儿,我有办法了!” 青华掐诀念咒,从指间唤出一泉清水直奔越鸟身下,不消片刻就结成了一床“水褥”。越鸟趴在上面浑身舒展,如同卧在云端一般,那水褥合着她的身形,将她贴身捧着,让她从头到脚半点不用着力。可是这水极其灵巧,且沾身不湿,似乎是青华的真身,那……那她这岂不是让青华抱在怀里了? “帝君……这……” “越儿……我……你别害羞,我不敢越礼,我只是怕你辛苦。”青华臊红了脸,就连眼神都躲闪了起来,他将真身一分为二,只求越鸟能够少受些罪。可越鸟虽心里感激,可上却实在挂不住,她心跳如擂鼓,根本不敢看青华,只低着头嘟囔道:“帝君……还是把我挪回海梨殿吧……” “那可不行!殿下此伤不宜挪动,再说了……我将真身一分为二,如此伤身,殿下得与我寸步不离才行,否则,殿下就不怕本座死了吗?” 青华插科打诨撒谎耍赖,他可不傻,越鸟要是回了海梨殿必定让宫娥侍奉,到时候还有他什么事?满宫几百双眼睛盯着,他就是想要看顾越鸟都还要避嫌顾礼,这叫他如何肯? “帝君骗人的吧……”越鸟嘟囔道,她不是水精,也不敢妄自揣测分身为二的凶险,可青华一向顽皮,眼下她是不敢不信,却也不敢肯定。 青华大袖一揣撒起泼来:“殿下才是骗人!殿下方才还说要与本座同衾共穴,都是骗人的!” 眼看青华嘴里露出轻薄,越鸟不住地恼他:“你!你怎么如此无赖!” “本座就是无赖!怎么样?殿下这是嫌本座无赖,要将本座打发出妙严宫吗?”青华瞪着眼还嘴道。 越鸟顶着红扑扑的脸看了青华一眼,心里生出甘甜来,嘴上也不再嗔怪,只是细声细气地说了一句:“越儿不敢……越儿多谢帝君救命之恩……” “越儿要谢本座,岂不简单?” 青华奸计得逞,面露得意,他两指一抬,越鸟身下的水褥便徐徐升起,直将越鸟送到了他的面前。 “帝君这是做什么?”越鸟微微低头,躲着青华的目光,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多说一句话都怕露怯。 “你猜。” 青华说着便抬起了越鸟的下巴,探过唇去就吻,可越鸟行动不便,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