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看来那边的情况很严重。”
兰堂:“…宣布‘停止争斗,放下武器’并遵守这一诺言,那么世界上便不会再有暴力了,可显然一定会有人去打破……”
冬阳扬起眉,“是啊,一定会有人打破,也一定会有人对‘打破的人’进行反抗。”
这句话让兰堂忧郁的神色明朗了一些,“第一个使用暴力的人,一定会获得巨大的利益,由此其他人也开始效仿,即不得不使用暴力反击,这就是□□斗争的本质。”
冬阳支起下巴,深深的凝视着青年,“今天你有些多愁善感。”
“可能吧,毕竟在一个长途旅行中归来,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戒断反应?”
“记忆呢?有恢复的迹象吗?”
“很遗憾,可能它们已经被我的大脑给丢掉了,违背了我本人的意愿……”
冬阳的目光沉了下去。
可她低下了眼睑,并没有将这份情绪过于直白的裸露出来。
说谎。
阿蒂尔·兰波好像忘记了,她被称为测谎仪。
这么唯心的事情,冬阳也没有证据说他在讲假话,且这种事冒然摊开来,只会让两人的关系降入冰点,阿蒂尔·兰波现在显然在维系着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忆起的过去可能并不完全,可能犹有待考证的事,也可能是不利于港口mafia的事。
冬阳转而和他谈起了别的,毕竟兰堂
还是港口mafia的干部。
“扩张势力先暂缓,眼下主要是挣钱,和港口mafia对接的贸易公司有不少,但毕竟钱不怕多,所以我想了个新的领域。”
兰堂坐到了椅子上,“你说。”
冬阳:“跟我写个‘神子’的故事。”
兰堂:“……?”
兰堂:“是我对自己不够了解吗,我可并没有当编剧的才能。”
“谁知道呢,试试啊。”
冬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管他呢,你在另一个世界可是鼎鼎大名的诗人,文学艺术家,应该比我这从来没上过国文课的人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兰堂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头秃。
他情不自禁的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在爬,在嚎叫,“‘出生即改变了世界的孩子’,是比超越者还特殊的存在,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神,可他又不是神,而是人……是人似神,生活在人的群体中,但又格格不入——”
冬阳跃跃欲试,“你有什么灵感吗?”
兰堂:“你竟然觉醒了小说家的天赋。”
“哈哈哈哈哈……!”冬阳爽朗的笑起来,她摸了摸眼角,眸光潋滟,“我只是想要留下些什么罢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悟。
但是有念着他的冬阳。
游离于两个世界,就像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度,明明周围都是人,却有一个完全不被他人所知的另一个自己。
普通人可能会感到孤独,割裂,不过冬阳觉得新奇,奇妙。
就像她随着猎人出入幻境探险一般,冬阳感到了冒险的刺激和新鲜感,她在这段旅途中收获的远比那丁点儿落寞要珍贵得多。
既然如此,就像人们喜欢拍照留念一样,冬阳的留念方式就是有形的影视剧。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神子’的角色,是因为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兰堂问,“你好像连主演的人选都定好了。”
“嗯,是个大帅哥。”冬阳说,“首先他是一个公认的大帅哥。”
兰堂笑了,“世界观也很奇妙。这样的人设的确很特别,很抓人眼球。”
笑容之下,他却在暗暗心惊。
在他的眼中,“神子”无限趋近于他的搭档,他的亲友——保罗·魏尔伦。
似人似神,被他人视为“武器”。他们拥有一样卓越的外形,一样强大超越的力量,以及一样被他人敬畏的处境。
那么,他们眼中的世界是一样的吗?
冬阳做这个企划,真的不是在暗示他吗?
阿蒂尔·兰波感到神经都在颤抖,那是被人探究到内里的焦灼,仿佛战斗引子在作祟的兴奋本能——他的确是了解‘神子’的人。
因为他的亲友保罗,就是神。
阿蒂尔·兰波顺畅无比的表露了对神子“人性”了解,当然,是他的个人见解。
就如同他所恢复的那部分记忆所告诉他的那般——
他不知不觉的说出了,“神子一定是有个亲密无比,情同手足的搭档的,因为这样他才不会感到孤独。”这句话。
【从前,某个地方有两名谍报员。
他们是同事,是搭档,是挚友。他们情同手足,全世界最信任的人就是彼此。
至少其中一个人是这样想的。】
冬阳抬眸看向他。
这位法国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创作”加入了自身的履历。
……果然。
冬阳几乎确定了阿蒂尔·兰波的身份。
从她在异世界看到“彩画集”后,就成立的猜想,在一刻被证实了。
那么你想做出什么选择,兰堂?
冬阳停下书写的笔。
纸张上,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