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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害,而是让其他受害者打死的之后,警方就锁定了他作为案件的突破口,经过一番排查,最终在濠镜的资料库里匹配到了他的身份。
死者是一个名叫Huell Dantes的苏禄国人。
根据海关的记录,Dantes近三年来一共八次以“自由行”的名义从苏禄国入境我国濠镜,去年还曾经因为醉酒后与人起了争执,一酒瓶敲破了别人脑袋而进了局子,濠镜警方那儿的指纹记录也是这么留下的。
听说Dantes三年八次来往濠境,与会者们都露出了一副“懂的都懂”的微妙表情。
这种频率不可能是去旅游的,九成九是去赌的。而嗜赌的人翻车只是迟早的,这个Dantes的经济状况大概率很糟糕。
假如Dantes真的因赌致贫甚至负债累累,那么想要捞点偏门钱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警官们经过一番细致的讨论,得出了一个他们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推测——Dantes很可能是劫匪或是海盗安插在“幽灵船”上的内奸,将船只的即时坐标透露给凶徒,并在船上接应。
换而言之,“幽灵船”很可能不是被随机锁定的倒霉过客,而是早有预谋的牺牲品,船上大概率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其价值大到劫匪处心积虑进行这场海上狩猎。
警察会有此推想,并不只是单纯因为Dantes嗜赌,并且应该是被船舱里其他受害者打死的这么两个理由。
因为法医们还找到了另一个证据。
三十一名死者里,有两人死的地方和其他死者都不在一处。
第一名死者编号17,陈尸在前舷接近舷梯的角落处,是被锐器割喉而死的,下手者极狠厉,一刀就伤到了他的右颈总动脉,显然是个非常老练的杀手。
匪徒烧船的时候可能忘了这人,或者以为火势会蔓延到他所在的位置,所以没刻意在他身上点火,因此他没有被明火灼烧过的痕迹。
至于他腿部、手臂裸露部位和侧颊的片状红斑与皮损,也是由于他身下的金属温度过高给烫出来的,就像铁板烧上的肉块一样。
这名17号死者最特别的地方,是他腰间的武装带。
当然,他的尸首被发现时也就剩一条带子了,诸如电棍一类的装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是被袭船的匪徒在杀人后搜尸搜走了。
但17号死者的遗体最起码说明了一点,“幽灵船”运送了二十多个身份不明的“客人”,显然是给自己配备了保全力量的。
只可惜匪徒太凶残,这“保镖”只一下子就丢了命,也不知死前到底起到了多大作用。
另一名“特殊”的死者编号18,尸体发现地在甲板右侧舷的扶手附近。
他的烧伤也不严重,法医们找到了他腰间的空枪套,说明他曾经很可能佩了枪,同样是个“保安”一类的人物。
而与他那被割喉的同伴不同,18号死者的死法非常特殊,特殊到很难不令人心生疑惑。
他居然是被毒死的。
法医们用气相色谱检查了死者的胃内容物,证实了致死毒药是国内已经禁止生产和流通的杀鼠剂氟乙酰胺,中毒方式是口服。
因氟乙酰胺人口服致死量仅0.1~0.5克,且无色无味,容易合成,早年经常被用在投毒案中,法医们多多少少都对它有些认识,只是国内近年已经少见了。
而在此时此刻碰到这“老熟人”,大家都忍不住掂量起了它存在的意义。
为什么船上的“保安”会被剧毒药物毒死?他是被迫服下杀鼠剂呢?还是在没有任何警惕的情况下被人诱哄服毒的呢?
“九成是被骗的!”
负责该案的警官的意见都非常统一。
本来他们就怀疑Dantes是内奸了,现在配枪的警卫又是被毒死的——这分明是匪徒常用的手段,盯准一个目标,收买内应,想办法提前除掉或是控制住其中能打的,让猎物丧失反抗能力以后再一锅端了。
在确定了Huell Dantes的疑点之后,警方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着手调查他近期是否和国内的什么人有过可疑的接触了。
这当然是大海捞针一样的笨办法。但信息时代,一旦知道了某个人的具体身份,只要细心追查,总能挖出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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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法医们在那个患有拉沙热的21号女死者身上也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21号女死者的指甲里有两个男性的DNA,同时在死者的牙龈血迹采样里也检出了属于男性的DNA。
指甲里的DNA分别属于陌生男性A和B的,而口腔里的DNA则是属于B的。
警方在国内的数据库里暂时没有匹配到A和B的身份,不过亲缘鉴定告诉大家,这A和B有密切的亲缘关系,且大概率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她可能在反抗时咬了歹徒。”
在警方询问21号女死者嘴里属于男性B的DNA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柳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强奸案里,有一定比例的受害人会在情急之下动嘴咬伤施暴者,所以在采集血迹和DNA的时候,口腔里的证据也是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