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去过,闻言愣了一秒钟才反应过宿怀璟是在为什么道歉,一时间竟也知道该做什么回应。 好在很快就到了盛承厉的监牢,容棠往旁边扫视了一圈,想要找人。 宿怀璟见状便问:“棠棠在找谁?” 容棠下意识摇头,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昏暗的监牢里,草席上坐着的人格外狼狈,惯用手的手筋被挑掉一根,软趴趴地耷拉着,头发乱糟糟成一蓬蓬,所谓天道之子这时候只是一个与蛇虫鼠蚁为伴的阶下囚。头发里爬出只虱子,落到地上,呆坐着的人这才有了反应,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将虱子按死在手下。 容棠瞬间皱了皱眉。 他说上心里究竟是什么情绪,对面这个人,回护之心曾有之,愤恨之心亦曾有之。 他曾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下,可等真在天牢里看见盛承厉模样的时候,容棠只觉讽刺。 加上原著,这已经是盛承厉输在宿怀璟手下的第四次了。 他永远是手下败将,也永远是阶下囚。 可这样狼狈的男,容棠从见过。 宿怀璟也曾狼狈过,也被人用细金的锁链锁在风月楼,摆弄成一朵任人采撷的花一般候着人过,可容棠看见他,心绪震荡只觉心疼愤怒。 如今隔着一座牢门望向盛承厉,心疼有,愤怒有,空余满腔无言的讽刺和漠然。 他只看了一眼,转身就想,监牢里坐着的人却突然抬起了头,眼睛又被挖掉一颗,一颗浑浊染血,一颗空洞骇人,却在看清人面孔的瞬间勾出一个笑意,甜腻又瘆人,轻道:“先生看我了呢。” 容棠自觉轻颤了一下,脚步停住,与他对视。 盛承厉单手撑着地,似乎想站起与他平视,可挣扎了一下站起反倒渗出了一头的汗,索性坐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容棠。 容棠纳闷,偏过头问宿怀璟:“他怎么了?” 宿怀璟:“身上打了几颗钉子,打紧。” 容棠了儿,盛承厉喘过那口气之后,歪过头,疑惑很,问他:“是先生让他留我一命的吗?” 容棠:“是。” 盛承厉张开嘴无地“啊”了一,想白什么一样轻道:“那便是宿大人还有要我做的事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怀璟冷眼望他,并有在容棠面说自己的打算,而容棠其实也有要跟盛承厉叙旧的意思。 纯粹是宿怀璟给了他一个台阶,他顺势下着就过了,就见这个“天道之子”最后一面,要的是想看看那个“天道”在在这里。 很可惜,看见人,那留在这里其实也什么意义。 盛承厉看看宿怀璟,再看容棠,一只眼球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他沉默两秒,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想要挑眉,可脸肌肉刚一动就被扯着疼,到底什么多余的表情也做出,只是低下头闷闷地笑了许久,最后抬起眼的时候戏谑地看向容棠,轻问:“表哥,师父之跟你说什么话吗?” 容棠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眼微动,戒备警惕地看向盛承厉。 盛承厉恶剧了逞,也多说什么了,往后一躺睡了下去,口念念有词:“先生既是看我的,那就回去吧;宿大人既然还有事要我做,便让我休息一下好了。” 容棠往了一步,面对牢门,冷问:“你知道什么?” “好严啊先生,你可从对我这么严格。”盛承厉撒娇一般抱怨着,容棠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宿怀璟却再也听下去,冷眼看了两秒,唤狱卒:“割了他舌头。” 盛承厉一惊,立马翻身坐起,死死地瞪着宿怀璟,咬牙道:“你是真的毫无顾忌。” 宿怀璟却问:“割了你舌头,你就如实相告了吗?” 盛承厉瞬间哑口,恶狠狠地盯着宿怀璟,单瞳里全是未言说的怨恨愤懑。 宿怀璟等了几瞬,等到回答,牵着容棠转身就要,狱卒已经拿着火桶和剪刀往这边。 容棠知道宿怀璟的决定算算上是最优解,他只知道盛承厉如果想借此威胁宿怀璟,那必定是打错了意。 结果刚出两步,就听见盛承厉在身后阴恻恻地念了一句:“参星出西方,商星出东方,人生相见,动如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