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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他恐怕回不了京。
江怀允垂眼抿了口清茶,神情莫名。
骆修文站在一旁,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尽管这变化很是细微,但放在素来面色寡淡的江怀允身上,已是格外明显。
先是搁置多日忽然被打开的信,再是毫无预兆被提起的梓州。
骆修文素来是玲珑心窍,稍一思索,心中便有了猜测。
有些事原是不该他多言的,可踌躇着退了两步,犹豫半晌,终是没忍住。
江怀允沉思间,忽然听到骆修文的声音:“王爷是因为谢王爷烦恼?”
江怀允抿茶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他。
“在下是过来人。”骆修文抱着奏折,坦率地回望过去。
四目相对间,所有的隐晦深意不言自明。
江怀允对谢祁表意之事并未讳莫如深,既然被看穿,也就不再隐瞒。他放下杯盏,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在端州与两位王爷初识时就有些猜测。不过当时两位王爷兄弟相称,在下只当是自己想岔了。后来得知两位王爷并非血亲,便一清二楚了。”骆修文不加隐瞒道。
江怀允闭了下眼,原来在端州时就有迹可循,连骆修文都能看出来,偏他迟钝,一无所觉。
藏在袖中的五指缓缓拢起,再睁眼时,仅有的情绪波动也被他克制住。江怀允问:“怎么忽然想说出来?”
“起初不言,是因着王爷未曾留意,在下不想多生事端。今夜王爷愁思不减,在下曾经走过弯路,颇有心得,便想着好歹能为王爷分忧。”
他用的词是“分忧”。
江怀允似有所察,直白地问:“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