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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炭:“当然,我没资格说你这些,我不是皇上,也不是你真正的亲人,不过你哥临死前让我好好养你,那我就应该要告诉你一些你做得不好的地方。”
话说完了,沈少聿全程没顶过嘴,身姿笔挺地站在一边,好半晌才动了下。
沈少聿喉结滑了滑,喉尖上的一颗痣随之动了动,说的却是:“湖边草丛多,他上来时应该有些地方划伤了,嫂子,你叫徒弟拿个金疮药进去给他。”
兰濯池直起了身,瞥视一边已经听得迷迷糊糊的小徒弟:“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去拿。”
……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想于胶怜应该已经取好了暖,沈少聿准备起身去叫于胶怜,义庄比不上皇宫舒敞,也没有御医,最好还是回去。
沈少聿刚从凳子上站起来,兰濯池就拍了拍手制止他:“我去叫吧。”
兰濯池正好要在那间房里拿东西,他绕过放置的杂物,拐到于胶怜所在的房间,手放到了门上,他想于胶怜现在冷得发抖,应当还在被窝里埋着不愿出来。
所以他无所顾忌,一把将门推开。
宋吟在五分钟前的确还缩手缩脚团在被窝里,但他和沈少聿想到了一起。
义庄的条件太简陋比不上宫里,还是回去比较好,于是宋吟忍着冷从被窝里出来,拿过金疮药想擦完伤口就走。
这张床硬,他把棉被扒拉扒拉铺到膝盖底下,额头轻轻碰着墙面,一手捞着衣角,跪趴着给大腿后面上药。
大门磕到墙上时他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兰濯池,指腹上的软膏被他不小心全按到了伤口上,腰线当即一颤,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下唇,脚趾微微缩起。
在兰濯池的目光中,于胶怜衣衫很松,裤腰也微微扒下去了一点。
那团软膏被他按到腿上,没有抹开,像一团水一样流动了下来。
兰濯池盯住了那团水上面,仿佛刚从锅里出来蒸熟嘭起了的白面团。
于胶怜的身体有着傲人的资本,皇宫里的太监就没少偷看于胶怜的屁股,上了街,戴着帽子的情况也照样能勾着路人偷看。
就是嘴很小,不知道能不能吞。
第99章 逃到林里的可怜皇帝(4)
宋吟把药匆匆一抹,盖下衣袍,膝盖蹭挪到了床垫边上。
他动作忙乱把金疮药的盖子拧好,用出了汗的掌心握住整个小圆盖,下床走到兰濯池身边佯装没事发生地把东西还给他。
宋吟脊背紧紧的绷在衣服上,他看到兰濯池在直直俯视着自己,脸上露出了一分情绪。
宋吟读懂了,那是一种“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情绪,兰濯池就知道这小皇帝说不喜欢他了是假的,只是在骗他,如果就像白天说的老死不相往来,于胶怜怎么不好好的藏好自己的尾巴,又在他的地方发骚。
明知道这间房没锁,义庄里到处是他的人,还骚。
宋吟是真忘了房门没锁,他估计自己两三分钟就能涂好所有伤口,就找了个方便的姿势速战速决,但他没想到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都有人来,来的还是他最不想被看见的人之一。
事情都发生了,无力挽回,宋吟只想赶紧和沈少聿回宫里去,以后再有杨家人闹事,他放沈少聿自己回来解决,他绝对不会再来了。
宋吟下定了决心,又见兰濯池把金疮药拿稳在了手里,于是看准了门缝想走,只是脚步刚一迈,兰濯池稳力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一拽拉到身前。
于胶怜撞到他的身上,反应过来后一秒弹出了数米。
色令智昏,兰濯池脑子里满是刚才那一幕,他头脑发昏地嗤笑:“白天你走得那么快,现在又故意让我看见,玩我玩得有意思吗?我愿意当你的情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宋吟惊到了,这人误会到哪里去了啊。
一个人的脑洞怎么可以那么大?
在义庄屈才,应该去当艺术家。
宋吟装傻:“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糊涂了吧。”
兰濯池眉眼生厌,他不想再和于胶怜比谁的耐心多了,他走上去伸出手:“我什么都同意,收起你的网吧,你得逞了。”
宋吟在兰濯池碰到自己屁股的那一刻,骤然抬手将他稳健修长的胳膊拍开,他看到兰濯池的手掌有黑迹,淡淡的一层煤灰覆在皮肉上,遮住了一点手心的纹路。
这人刚刚碰过煤,怎么也不擦一擦?
宋吟仰起头,用一双水润润的眼盯住兰濯池:“我没有婚嫁,所以你当不了我的情夫,要当也是我当你的,可我不愿意。”
他转过头又嘀咕:“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还动手啊。”
兰濯池握了握手,回忆着那一抓一陷的绵弹触感,呼吸乱了套,他耳力极好,听到了于胶怜的嘟囔。
内里的发臭肮脏被那一声声嘟囔勾出了喉咙,他面无表情张开唇:“这算动手吗?于胶怜,如果我真的动手,我会让你回不了宫,每天让你穿着兜子坐我腿上,夜夜灌着水到天亮,等你肚子大了,让你当上小母亲。”
“你亲自给你的皇朝诞下子嗣。”
宋吟又是跌跌撞撞跑出去,跑到沈少聿身边的,不过这回他长了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