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夏天和水
了。” 祁复礼笑:“不打球了?” “不打了不打了,”黎必正说,“昨天晚上打那么久牌,谁还有精力打球。你当人都和你一样不需要睡眠啊。” 说着,他转身,又说:“不行,我得和老叶说一声。” 黎必正走了后,祁复礼才低头看李穗苗。他还没开口,李穗苗抢先说了:“对不起。” 祁复礼微微侧着脸,看她,脸浸在温温柔柔阳光里:“什么对不起?” “……嗯,”李穗苗说,“撞到你了。” 祁复礼问:“就一个撞到我了?” 李穗苗张了张口。 “刚刚看了篮球赛,好看吗?”祁复礼问,“喜欢看篮球?” 李穗苗摇头。 祁复礼不笑了,微微垂眼:“那是喜欢看人?” 李穗苗没听清:“啊?” “没什么。” 祁复礼视线越过李穗苗的肩膀,他个子高,能轻松地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叶扬书。 叶扬书捏着一瓶水。 水瓶都被他狠狠捏扁,水顺着他的手往下流,指节用力过度,每一块儿都发白。 就像他捏那个男人脖颈时一样用力。 良久。 他拿着捏扁的水瓶,仰脸,一饮而尽。 随后,将空水瓶,轻轻松松地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精准,丝毫不差。 空水瓶在垃圾桶中发出叹息,像人坠崖后无力的恐惧。 烈日炎炎。 叶扬书摘下脖颈上的毛巾,仔细擦干净双手,酝酿出一丝温柔的笑。 “穗苗,”他自然地问,“你看到关武去哪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