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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演,于是没有要。
但学姐还是给他留了一张,算是个纪念。
方知墨拿着那张票端详了一会儿,觉得这次的邀请券做得很精致,又见琴房外的樱花树开得正好,便随手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
方知墨很少发圈,一下午过去,那条状态就多了不少回复点赞。
方知墨随便挑了几个熟悉的回复,刚要退出,眼尖地在点赞头像里看到一抹熟悉的黑色。
几次聊天以后,方知墨跟X日渐熟悉,偶尔也会闲聊几句照片以外的事情。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对方的消息就过来了。
[X]:你是学音乐的?
[小墨点]:!你怎么知道的?
方知墨有点惊讶。他不过发了张音乐会的票,不认识的人顶多也只会觉得他是要去听这场音乐会,没想到X竟然直接问他是不是学音乐的。
[X]:猜的,因为你的头像。
方知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像是《小狗圆舞曲》。
[小墨点]:对,我是弹钢琴的~
[X]:我听过你头像这个曲子,很好听。
没有人不喜欢聊到自己热爱且专注的领域,饶是方知墨一个社恐也毫不例外。
而且《小狗圆舞曲》是他过世的外祖母在他五岁那年握着他的小手亲自教会他的第一首钢琴曲,对他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后来,方知墨也上台演奏过很多回这首曲子,上一次是在大一刚入学那年,院系举办的新春音乐会。
回忆起疼爱自己的外祖母,他心下一片柔软,莫名有了一点倾诉欲。
他索性按下语音键,小声而雀跃地告诉对方自己会用这张谱子做头像的理由,又说了些其他的简单科普,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等松开按钮,才惊觉发现自己竟然给对方发了好几条十几二十秒的语音。
X倒也算捧场,自己每发一条,他都会回一句,但都很简短。
方知墨盯着对话框,有些懊恼,没再发语音,而是重新打字。
[小墨点]:抱歉!
[小墨点]:……我会不会话太多了?
其实和非本专业的人说这些话,很多人都会觉得枯燥,并不会感兴趣,但方知墨在生活中鲜少有这样倾诉的对象,家人要么太忙,身边的朋友要么都是本专业的,不会觉得新鲜。
所以X随便几句,他才会一时忘形。
对方会不会已经觉得很无聊?
虽然句句都有回应,但X的态度其实也算不上太热络,只是回了几个“嗯”、“啊”。
说不定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那头半天没有回复,方知墨心中正有点忐忑,就见对话框里多出来一条新消息。
是条三秒钟的语音。
X竟然也发过来了语音。
方知墨心中一跳,连忙点开。
是把干净而低沉的胸腔音,隔着手机,伴着电流,像有人拿着只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的耳膜——
“不会,我很爱听。”
方知墨心里那点儿忐忑立刻被抚得一干二净。
他心想,体育生竟然会这么爱听枯燥的音乐史科普。
也许是哄他的,但方知墨承认,他被哄得挺开心。
方知墨忍着耳朵上一点轻微的热意,还是将这句短短的语音又听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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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东城音乐厅表演的当天,室内乐老师特意包了辆大巴车。
但方知墨为了练琴已经许久没回家,他趁着清明的前一天匆匆回去一趟,第二天一早便没随大部队一起,而是由家里司机驱车送过去。
假期车流量多得超乎想象,尽管方知墨已经拜托陈伯提前一小时出发,到的时候也比定好的集合时间晚了半小时。
一进候场室,人几乎已经全到齐了,很多人已经换好衣服化了妆,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方知墨推门进去,见到密密麻麻的人头,头皮立时有点儿发炸,急需一名猛e保护。
他四处张望寻找孟宥的身影,还没找到人,徐维宜先看了过来。
“知墨,你来了。”徐维宜是大三的,上台时间自然排得最靠前,此刻已经做好了妆发,正靠坐在一旁拿手机自拍录vlog。
他见方知墨进来,便关了录像,抬起了头,笑盈盈的问:“你一向最守时的,今天怎么晚啦?”
方知墨自知迟到了时间紧,又社恐发作不愿多聊,闻言,只简短解释了两句迟到的原因,就匆匆要进更衣室里去。
可他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里,自然又成了高冷的体现。
“啊,是我忘了,知墨家里还是有钱人来着。”男生开玩笑似的道,“可能坐不惯大巴车吧?”
方知墨只是社恐,并不是笨蛋,徐维宜这话说得不算友好,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不对,一下顿住。
只是仍有些莫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没想出徐维宜突然的怨怼从何而来。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从侧边传来:“知道人家有钱呢,就收好你的穷酸气,别老特么阴阳怪气,烦不烦?”
是刚从化妆间里走出来的孟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