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
。它准备去找三日月宗近商量抢救的办法。然而,一拉开门,发现几乎各个派系的刀剑都到场了,包括它觉得最难搞的粟田口一派。 “……你们?” 三日月宗近不由得弯眸。 他眼里的纹路在雨幕下宛如晃荡的河流:“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们都达成了一致呢。先调查事情的起因吧,花子遭遇了什么?” 狐之助:…… 它自暴自弃地戳了戳脖子下的铃铛。 这个铃铛是时之政府统一派发的,有投影、录像等一系列功能。它很有担当地播放了填写表格时,与花子的那一场谈话。 “跟我的相遇,是会令人难过的事吗?” 女孩的神色寂寥。 每一次的分别,她都会十分不舍。狐之助的发言,让她真正了解了小妖怪们拒绝她的原因——“交付了真名的妖怪,会变得孤独。永远的生命,也会化作诅咒。” 她……会成为付丧神们的诅咒吗? “狐!之!助!” 压切长谷部抓狂了:“你在干嘛!” 山姥切国广披着白布,若有所思:在写给他的信件中,花子问过,她的存在,会令他幸福吗? 她总是在纠结自己是累赘吗? 狐之助:…… 为了将功补过,狐之助不惜靠卖萌,三番四次地拽花子的衣服,才把她拽离书桌和作业。 廊道上渗进了水。 踩着湿答答的。天空乌云密布,雨声遮蔽了杂音,于是廊道两旁的花簇便格外引人注目。她惊愕地放慢了脚步,视线划过一个又一个,装饰满整条走廊的花。 她无措低头:“狐之助?” 路的尽头,是付丧神们。 折腾了半晌,每个人都染上了花香。 小夜左文字毫不知情地顶着几片花瓣,沉沉地开口:“庆祝你长大了一岁,花子。” ……长大。 花子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偏偏其余的付丧神们,都一个接一个,送上长大祝福,仿佛根本看不到她渐渐泛红的眼眶。 “花子。” 轻快的、俏皮的语气。 加州清光握住了她的手——漂漂亮亮的花子,唯独手脚上的疤痕,破坏了美感。她缩了缩,没抽动,反而让信浓牵起了她的另一只手。 她记得。 他们两个都是注重形象的刀。 她的睫毛抖了抖:“……丑。” 这是曾经的同龄人骂过的。 受大人的态度的影响,开始挑她的刺。她注视着和自己交握的两个付丧神的手。 本丸的雨下得越发汹涌。 “花子,接下来的7岁,8岁,9岁……直到慢慢老去,都会这样握住我的手吗?” 加州清光调整了姿势。 他模仿着花子当初的行为,虚虚地勾着女孩的小拇指,红眸内沉淀着温柔:“‘非常高兴能跟我相遇’,这句话,是花子说的不是吗?” “现在反悔了吗?” “——没有反悔!”花子胡乱地解释,“可是,可是……被留下的人……” “花子,这边。” 花子的话被打断,她顺着声源处看去,看到山姥切国广羞耻地红着脸,把她送的太阳花玩偶放到脑袋上,冲她磕磕绊绊、晕晕乎乎地说:“笑、笑一下。” 她成功被努力的山姥切逗笑。 雨歇了。 乌云逐渐散去—— “花子,世界在因你而放晴噢。” 三日月宗近抚了抚她的长发,耐心地陈述:“花子,你也是值得我们承担掉眼泪的风险的人。” “是我们的小月亮。” “很高兴能跟你相遇。” …… 狐之助想,评估可以画句号了。 这座本丸的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并不是单方面的包容或忍耐,而是在磅礴的、倾泄而下的大雨中,挤在同一片叶子下躲避风暴的两只蚂蚁。 即使一切都是沉郁的。 他们互相抵着的触角也会驱散彼此的不安。 家属栏,就填全本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