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知我不如宋梵镜,但...倘若我偏要求呢?!
要遵守。
“师姐,”
宋柴薪笑着捋了下阮秀秀的眉头。
“如果我没有被宋梵镜师姐带出玄清湖,这样的你,我一定是喜欢极了。”
明明是最温暖不过的话,
可落在少女双耳,
却如同六月飘雪似的。
叫阮秀秀小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
“你喜欢宋梵镜?”
她突然抓住了眼前少年的衣袖。
“从她带我走出玄清湖的时候,莪就一直在追逐着她,若是说这便是喜欢,那么...”
“我大抵是喜欢宋梵镜的。”
宋柴薪别过头去,略略有些心虚。
有些事情,他是要说清楚的。
而且,按照他对阮秀秀的了解。
虽说她表面上,一直性子不差,但其实当她望向宋梵镜时,一直都有着极强的胜负欲。
作为从小受尽冷暖,察言观色能力极强的宋柴薪。
他能够清楚的看出这一点。
身上流淌着蛟血,宋柴薪的本性,虽有着谢微的血脉中和。
但骨子里,也多少受到了古华的几分影响。
不过他与那头蛟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有道德。
会给予自己喜欢、或是有好感的人,最起码的尊重。
他尊重阮秀秀。
也觉得,这样的女子,不可能会愿意为了他,抛弃一切,甚至不顾世俗的冷眼,与同宗同门,一直暗暗较劲的师姐,同侍一夫。
同时,他也知道,若是他这样去做了,或是回应了阮秀秀,
那么,似宋梵镜那等天上月,本就不履人间尘,要是被她窥见了一点端倪,恐怕自己此后余生,都走不进她的心房。
那比他大上了整整一十二年的云鸾仙子,与她母亲同辈。
而从她将自己,自那深渊里拉起的那一刻开始,
自己,就不可能放得过‘她’。
关于这一点,随着宋柴薪修行的越高,越强,就越发明显。
可能这就是骨血里的影响,无法剔除。
这是她的劫。
也是他的劫。
本以为,
当他这一席话讲完之后。
阮秀秀会如同一张断了线的风筝,折去了线,面色苍白。
也有可能会失落中掺杂着怒火,觉得自己是在耍她,说她不如她师姐‘宋梵镜’。
亦或者直接生闷气,与他断绝交情。
或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说对他从来没有起过什么心思,不过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等等...
都有可能。
宋柴薪也做好了预料准备。
但...
此后余生,
叫这位年轻的绯衣镇守,这一辈子都没想到的是,
当眼前一身缉魔司首衣,平白于娇俏眉宇,添了几分英气的少女,听完他的这一席话后,确确实实,是小脸煞白了。
但是小脸煞白过后...
便是紧攥双拳————
在宋柴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之下!
突然运气而起,娇躯上前,在本就不大的马车范畴里,直接一步按住了宋柴薪的脖颈,用食指与拇指捏着他的喉结,眼眶微红,咬牙切齿:
“宋梵镜...”
“又是宋梵镜...”
“她明明什么都有了!”
“为什么连一个你,都不愿意让给我?!”
“她那样的人,一心只求修行大道,不过是将你当作一个闲时逗趣的下属,后辈罢了,你在云鸾山受人耻笑时,她可有时时护着你?”
“但我不一样!”
“我若喜欢,是恨不得叫全天下人知道的,谁敢这样对你,我就敢拔剑砍他!”
“这两年来,我将多少心思放在了你身上,你岂能感受不到?”
“你...”
“知是不知!”
阮秀秀用力捏着眼前少年的喉结,凤眼含煞!
她直接爆发了。
仿佛这么多年的积郁,都顷刻间宣泄一空。
叫宋柴薪吓了一挑,被按在了软榻上,看着眼前胸脯起伏,鬓发散乱,骑在他身上的娇俏少女,感受着喉咙滚动的温度,不由皱眉,想要伸手将阮秀秀撇开:
“阮师姐,你年长我两岁,岂能不知,这世上诸事本就巧合,并非强求就有结果。”
“你...”
砰!
绿袍少女小手向下一按,紧紧贴着眼前人,刹那,四目相对:
“可,”
“我若偏要求呢?!”
“我就是要将你宋柴薪,从她宋梵镜身边抢过来!”
语落。
两道身影贴在了一起,少女如同初生花瓣般青涩的娇唇,强硬的吻上了宋柴薪。
同时,阮秀秀扯着宋柴薪脖颈的‘清漓玉坠’,冷笑着:
“就像你说的。”
“宋柴薪,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本就是个坏女人。”
“宋梵镜高高在上就能拥有一切,我不服。”
“那么,我就要自己去争!”
“我就赌,你宋柴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