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白羽凤朝天,惊鸿影出一笑扬(一
只身入林没得来瞧见几眼,陆云野便跟丢了那道人影,转眼四望,自己已经身处密林深处,树木繁茂,杂草横生。陆云野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一会儿东窜窜,西溜溜,转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稀沥沥的小雨滴落在陆云野的脸庞,冰凉冰凉的,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怪风吹的他浑身抖擞,即便是内力充盈,真气在体内流转仍是难以抵达这股难以言明的湿冷。幸运的是,剑魔山并无樵夫砍伐树木,这里的树年岁已久,异常的挺拔与宽厚,枝叶交错,密不透风,即便是倾盆大雨,淋到陆云野身上的并不是很多。
找了一颗歪脖子树,陆云野倚靠在它粗壮的树干上,脚底生起火来取暖。这可歪脖子树十分宽厚,陆云野细细打量过,即便是他,也得需要三个他才可讲这颗歪脖子树合抱。
剑魔山的雨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这才下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经听不到雨滴的声音,伴随雨至而至的怪风也悄然消散,偶尔几声闷雷炸裂,陆云野已经习以为常。
行了三天,这日黄昏陆云野终于看到密林的尽头,还有些许余温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后有说不出的舒服,前天下的雨水渍堆积在坑中仍没干涸。
正走之际,忽听到脚步声自东朝西,脚步轻盈,来人显然是个轻功好手,陆云野瞧瞧翻了一个身,趴在一颗老树上。
只听得脚步奔走甚急,等了大半天,原是相距甚远,这才到陆云野的附近。陆云野探头一看,只见六人追逐正在追逐一人,那六人皆是身着白衣,胸口上绣着一缕白云。为首的是一对老夫妇,那老夫妇轻功超群,身法轻灵,轻轻一点便跃出数丈之外。陆云野盯着那被追逐的男子,带着一张可怖的面罩,所穿衣物红绿相间十分难看。只见那男子奔出十丈之外,忽然停下脚步,静止不动!
只听的那为首的老者喊道:“你究竟是何人,连伤我云峰数名好手却连脸都不敢露出。”
那面带面具的男子忽然发出几声阴恻恻的冷笑,尖锐而刺耳,道:“墨千城,咱们可是老对手了,你却连我的武功分辩不出,已经不中用,何不退隐山林享一番清福。”
陆云野恍然大悟,原来这白袍老者原是云峰一脉的墨千城,站在其身旁的老妇不出所料应该是他的发妻宁叶莲,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逍遥二侠。
宁叶莲惊呼,道:“你是山苍子!你竟然还没死?”
山苍子转过身来,摘下面具,之间其脸上伤痕密密麻麻,恰似百条小虫在蠕动,恶心不已,长笑道:“久违了,我的好师弟,我的好师妹!”
墨千城先是一惊,恍然间已恢复如常,冷冷道:“你早已叛出师门,师弟不敢当!”
山苍子怒道:“若非师傅那老东西偏心,我又怎么会杀了他?他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你们,从来不会在意我的感受,我为云峰出生入死却只是换来他一句学艺不精还需努力,而你?只是不费心力的随手都能换来他的嘉奖!我的努力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而你放的屁在他看来都是香的。他对不起我,他死有余辜!”
山苍子一字一句尽是咬牙切齿,字里行间无不是对其师傅偏袒恼怒!这山苍子原是云峰一脉之徒,他资质不凡,做事也是勤快,在师弟们眼中乃是实打实的好师兄,为云峰一脉之事殚精竭虑。但是其师傅山道年也不这么认为,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墨千城的身上,对于山苍子漠不关心,呼来喝去像是工具一般,从来没有半句关怀。山苍子自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师傅才会对他冷言冷语,花在云峰的心思比以往更多了起来,直到他发现山道年瞒着他偷偷传授墨千城本门绝技“飘渺经”,山苍子这才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是比不过墨千城在山道年心里的地位,时隔半年之后,山道年正是宣布墨千城接管云峰时,山苍子终将山道年偷袭致死。
恰巧遇到山道年的童子送来夜宵,山苍子与云峰众多高手厮杀,不甘死在他们手上跳崖而亡,只是万幸挂在悬崖的枯树上,满身伤痕未能及时救治落下不少的暗疾。
宁叶莲喝道:“既然你没死还敢回来找死?活腻了不成?”
山苍子哈哈大笑道:“你们不是一直嚷嚷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我送上门来你们还不乐意了?哈哈,山道年啊山道年,你可是有眼无珠!”
墨千城怒道:“山苍子,你不配提起师傅的名号,说罢,这次回来有什么阴谋诡计!”
山苍子道:“还是我的好师弟了解我,我要的很简单,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墨千城冷笑道:“什么?云峰还有什么东西属于你?我怎么不知道。”
山苍子道:“云峰掌门之位,这本该是我的,是你出现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墨千城,你执掌云峰五十多年,云峰在你手上不温不火,但是在我手上,我可以让它摇身一变跻身武当、少林那样的武林泰斗,区区玄元剑派没了唐枫就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要是我这天下第一宝座早就是云峰的囊中之物!”
墨千城冷笑道:“山苍子,我看你是疯了吧,别说跻身武林泰斗之列,寒梅宫的燕菱你都未必可与之一战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届时,数十只青色怪鸟凌空展翅,那青鸟的叫声十分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