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难算再闻密,日夜兼程望漫月(六
田翼,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快刀手,三十年前凭借一门“破伤风”九式刀法,在武林独树一帜,盛极一时,田翼与苍无言同为江湖中“快”字称雄,自是惺惺相惜。而然两人志向不一,苍无言经历江湖险恶之后毅然决然归隐山林云游四方,但田翼却不以为然多次邀请苍无言出山共创大事,苍无言尽是婉拒,此后十几年田翼认为苍无言不讲兄弟情义,两人便断了来往,如今田翼在云州创下“天刀门”江河日下,一年招收不到十个弟子且年事已高,再无心力管理门派之事,如今正好路过成都府,想起故人之女恰逢陈月生辰便贺生辰而来。
陈胜北一见田翼热情如火,连忙招手上桌,田翼却是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陈胜北道:“田前辈,快快请上座。”
田翼点点头,问道:“你老丈人去哪了?怎么不见他?”
陈胜北道:“我岳父老人家已经好几年没到漫月山庄来了,这几年每逢月儿、航儿生辰他都是派人送来贺礼,说是山高路远,赶不过来。”
田翼略有失望的摇摇头,不时笑道:“这老家伙连自己亲外孙女的生辰宴都不来,我还以为这老家伙躲着我不肯见我。”
田翼此行漫月山庄一是贺生辰,二是为见他的老朋友苍无言,但万万没想到苍无言已经好几年不到漫月山庄,甚至连最疼爱的孙女陈月的生辰都只是派人送上贺礼。
陈胜北不明白田翼话中何意,只道是多年老友不见之间的调侃,他并不知田翼与苍无言之间断了十几年的联系,道:“田前辈无需担扰,岳父老人家好几年没来了,谁也说不定今年就会来,咱们先上座,要是岳父到了,我立马安排雅间让你们好好叙一叙。”
主桌十二人,如今已经全部上座。
玄元剑派唐书怜、唐雪翎,云峰墨月离,中州天扬,琴师秦升、快刀田翼、赵府赵顺、杭州城世交廖平山、洛阳世交明居。
就在赵顺屁股刚刚坐到椅子上,紧接着他便感到有人抓着他的肩膀,回头一看,那人除了雷猛还能有谁?
大庭广众之下,赵顺像个孩子一样被人抓着衣领,即便他修养再好也不禁动了怒,斥声道:“雷猛你疯了?抓着我干嘛?”
雷猛却是看他都不看一眼,厉声道:“起开,这里不是你坐的地方,滚一边去,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循着雷猛指着的方向,那里是花园的一个小角落!
赵顺一把抓住雷猛的手想要挣开他的束缚,只见他满脸通红雷猛的手仍是像钳子一样死死抓住,怒道:“雷猛,这里是漫月山庄,不是你雷府,大家伙都在,你还想怎么的?”
赵顺这一句“漫月山庄”像一块石头落在海中惊起一层层波浪,在场的诸人已经开始对雷猛指指点点。
“这里是漫月山庄,不是雷府,容不得你蛮横无理。”
“是啊,是啊,我们是来参加陈月大小姐的生辰,发生这种事,陈庄主怎么也不管管,这以后谁来漫月山庄参加什么?”
“漫月山庄的人呢,陈庄主怎么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难道真由雷猛横行霸道?”
“雷猛滚出去,漫月山庄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主位的陈胜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气升腾,站起来道:“雷二公子,小女生辰喜宴,还请给老夫一个薄面,赵顺得罪你了让他赔个不是。”
雷猛一个冷哼,笑道:“既然我的岳父大人开口了,赵顺算你好运。”
赵顺见有人撑腰底气也足了起来,不依不饶,喝道:“雷猛,什么叫算我好运,我又没有得罪你,今天的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也要给在场的诸位朋友一个解释。”
雷猛冷笑道:“我雷猛做事需要理由?给你们解释有屁用?你们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此言一出,雷猛倒是把全场的人都给得罪了,但雷猛依旧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雷猛,要不是你背靠雷府,我他妈早能死你了,真他妈的嚣张。”
雷猛朗笑道:“小爷我就是依仗家大业大,要是不服现在就去死,看看能不能投个好胎。”
田翼紧握拳头,刚想拍桌而起却被陈胜北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胜北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雷公子,是不是漫月山庄有什么招待不周?”
雷猛道:“岳父你言重了,漫月山庄可是月儿娘家,自己人哪有什么招待不周?”
田翼一听雷猛一口又一口岳父的叫着,虽然不知陈胜北看重雷猛哪一点,但雷猛嚣张跋扈的嘴角让他直接作呕。他与苍无言相交甚深,看到苍无言的孙女婿是这么个玩意,既是为陈月感到心寒更为苍无言感到不值!
陈胜北沉声道:“雷二公子,我家陈月可从未与你定亲,你这一口又一口的岳父叫着,不禁令我漫月山庄蒙羞,更令我未出阁的女儿如何见人?”
雷猛不知陈胜北突然变卦,脸色渐渐冷了下来,道:“好啊,陈胜北,我们之前可是做过交易的,我替你解围,你答应把陈月嫁给我,怎么现在要反悔?”
雷猛此言一出,满座大惊!
漫月山庄之危竟是雷猛所解?他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陈胜北却道:“雷二公子,你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