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一袭孤裳翩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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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阎本想著玄瑛子拍去,但他虽不择手段,但却不卑鄙,北静未销拢指祭出两根手指头,点在拍来的掌心上,一时劲气披靡,吹拂的二人衣袍猎猎作响。仓促之间使出的遒掌在催发下,显得力不从心,渐渐裘阎有些藏拙,但后继发力,源源不绝,竟然与北静未销斗个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玄瑛子如临尘惊四夷的出塞公主,处在两大高手的气劲波及下,却没有一丝伤害,想来两人都保留的有余手,不想她再遭受池鱼之殃,但见风急紧逼中的她身段尽露,婀娜苗态,如笔画勾勒的线缘顷刻就跃然纸上般,让人不禁叹赏惊异。突然这位洛神于赋的女子,在逼近两人时,蓦地发难,抢先一掌打在裘阎胸膛之间一处的软肋之上,这是一股真劲,用过即无,虽然是保命的绝招,不到危矣及险峻的时刻不会轻易使用,而今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她毫不犹豫的动用了。这股真劲浑厚无匹,发出却平平无奇,一但中的,灼烈爆延,顿时击中拼斗正酣的裘阎。
裘阎触目一惊,他不料这个弱女子的攻势竟然如此凌厉无匹,这足可撼动他根本的一击,收势不住,并在气机牵引的导向下大厦将倾的覆倒下去,北静未销为防止玄瑛子气竭过尽,在裘阎伤重无顾虑的波及下,无法自保,所以向前踏了一步,横梗出半边铁冶的身躯,去阻挡强力迸发出来的危险。但还是晚了半刻,玄瑛子在双重反噬下,伤及脏腑,抵受不住的往后倒退,北静未销堪堪来得及拥护,他挥摆衣袖,拂散去残留的余劲,恰恰在裘阎受挫倒退一刻,与他又拼了一记掌刀。玄瑛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就伛偻身躯,十分柔弱的退倒入北静未销宽广的臂怀里,那份凄迷的艳煞不及掩饰,就被北静未销拥搂,悄然一抹的拭去。
玄瑛子制止住北静未销的疼惜,将他伸出来擦拭她嘴角的手,捏住腕脖,垂放于需要被搀扶的肩头,那点倔强很是微妙的乏趣,不及言语并浓化开了。
裘阎伤上加伤,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借着未倒下的楼柱,依撑着自己那早也疲惫不堪的身体,那份懒倦时刻侵袭着他,但潜意识里却不想倒下,也不曾狼狈不堪至如此,虽然是玄瑛子重伤了他,但是北静未销的最后一记拼斗,令他彻底的无还手之力,现在的他犹如襁褓里的婴儿,随时都可以被践踏采摘。所以他必须保持屹立不倒的姿态,让人不敢轻易的就监固住他,虽败犹荣,来维护自己那一刻脆弱至滴血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