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小楼一驻听风雨
,所以就算不是你们所杀的,恐怕料想也脱不了干系。”
楚室晓如泥塑一般面无表情的轮廓,丝毫不为动容,因为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被牵扰的,除了怀中的人儿。
“你名未销。”突然绰儿用手指盯着那人腰间挂着的佩饰,怯生生的道,这一声立刻就融化了无形弥散开来的罗网,恰似拨开云雾见初晴的明朗,微妙的如同观鱼知微,玄之又玄,这种感觉让高居云端之上的那人顿时萌生一丝放弃监固枷锁的念头。
“那是我的名号。”那人没有将被瞧出端倪的佩饰放在心上,仅是伸出微微一“请”的两根手指,余下的藏在袖口里,算是有礼。
“就这样走了么!”楚室晓突然扬起脖颈,仰闻隙曦的道,不知道这是对着自己说,还是那凌厉至绝尘的那人,但仅闻一声猎猎破风的衣袂之声响起,一下子惊扰了这一刻难得的宁静。本来这一座名动满城的酒楼突然被破毁,已经是骇然了,现在又多了一丝惊乍,怎不投起这繁闹如爆炸一般的大波澜。
满城开始沸腾了,躲避的躲避,那么好事的人,就瞧见一人疑似从天而降,拨掌对战那屹立如山擎的那人。
“呵呵,原来是你!”那人眉头也没一皱,仅是轻轻一推卸力就迫开了偷袭的人,随后一记裂冰一般脆薄的响破之声,寸劲节制的缓缓破延。
“是你,”楚室晓眸色微启,清晰的瞳孔就映出了一道长长坚挺的身影,“原来你还没走!”这一句原来没走,不知是庆幸还是嘲讽,但一丝颇为玩味的锋利,破开这被笼罩着的阴霾,让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裘阎,”那人料想不到还会有人胆敢向他出手,但看见偷袭的人后并懒懒的吐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没人会小觑,但他却噙出一丝嘴角的蔑视,道,“不错,你倒是值得我出手。”
偷袭的人确是裘阎无疑,本来他是想离开,但辗转反侧还是觉得应该回来,那怕看的一眼,也就算是稍稍一放还有些悸动的心。却不料发现北静未销的出现,他惊诧的不了,毫不犹豫的竟然发出了手,这是他第一次向其出手,也是不该的出手,因为出了手才发现,此人的修为也近天道,那怕是随随便便一招并足可制敌,无什胜算,所以仅有拖延才能脱身,放下并放声大笑道:“果然‘未销’还是折戟沉沙铁未销,裘某在此佩服,你也不必欺辱于‘他们’,那双雨云梦轩的人是我所狙杀,你大可向我索讨并是,不用再为难其他人了。”
“呵呵”北静未销近乎戏谑的讥讽,很是玩味的笑了笑,道,“原来裘大阎王还有如此良善的一面,倒是让我诧异,不知‘他们’是你什么人,如此维护,定不是一般的寻常关系啊。”说罢看着一旁的楚室晓及其怀里的绰儿,眼神慢慢开始眯着,奸滑的疑似一头打盹儿的狐狸,内敛着精芒。
裘阎体内翻滚着沸腾的劲道,他还是压不住反噬的劲气,这北静未销看来还是留了手,没有蓄力满击,不然此刻他也站立不住,还好他有可以逆转劲气的功夫,可以将体内无法排除的劲道以螺旋转运颠倒过来,这样就循环往复,周流不息的频动,那么足可致命的伤害并被降到了最低。他面不改色的露出苦涩的笑容,撑住反驳道:“彼此彼此,你我也就不必五十步笑百步矣,既然你也出现,想必‘那位’大人物也就离出世不远了吧。”
北静未销迷离的双眼终于睁开一丝缝隙,平淡的似乎是与好友酽酒品茶,妙趣而近乎的闲暇,听闻道:“轮到‘他’出面的事情,也不必我出来,但既然你也承认那双雨云梦轩的人是你所杀,那么如何妥制,裘兄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他们所说的那位大人物并是享誉天下的名动宅之主,有着“肃王爷”之称的甘肃川,也就是名邺,也是这北静未销的结拜义弟,虽然他为其兄长,但却是上下属之分,弟为尊,兄为属。轮到这位人物的出现,那必是足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了,所以北静未销才有此一说。想当初名邺化名“甘肃川”,平北城,降江淮,拒后梁,退北魏,可谓功业盖世,最后接受南陈的诏安,得以名正言顺,封王拜爵,蒙荫追随者。而北静未销本名“荒厄”,但其号“未销”却是比原名更加的动震江湖。
裘阎随手一伸,算是回答,他还有一拼之力,虽然北静未销厉害至近乎无敌,但他也不是纸制泥捏的,先天逆转周流六虚并不是说说而已。这是一种淬炼筋脉,抵御强劲的修法,源于早期道家五禽气练,随后又与《参同契》周流六虚一说相互融合,才有将先天之气炼化为可螺旋极转的容器,以人自身为培本,属于一吸一呼,山岗拂晓,自始而源。其中一文曰:二用无爻位,周流行六虚,往来既不定,上下亦无常。幽潜沦匿,升降于中,包囊万物,为道纪纲。以无制有,器用者空,故推消息,坎离没亡。意思是说坎和离没有固定的爻位,它在划定路线之后就处在圆周运动中不停留,八卦的运行,要经过上下前后左右六合的空中运行,六合为六方,按八卦运行还必须有四隅,所以六合应为十方,四对阴阳作圆周运动,都是不能停留的,一往一来不停不定,向上又向下不能停,永远处在运动之中。所以说“二用无爻位,周流到六虚,往来既不定,上下亦无常。”所以这并是修炼原始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