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魔法

米莲跟着莱恩穿过几条陌生的街道，总算找到了个歇脚的地方，喘着气，感觉肚子里满是酸水，铁锈味几乎要顺着鼻腔冲上脑门。

莱恩脸上也涌上些许绯红，那是运动过后的的正常现象。

他并没有超出常人太多的身体能力，虽然比米莲强出不少，可一路上需要顾虑的太多，跑了这么一会，也已经气喘吁吁了。

咔哒，莱恩将手中左轮手枪的弹匣弹出，换上六发新的子弹。

这时，米莲好奇的目光也凝聚在这把威力不俗的武器上。

“那是什么？”米莲问。

“枪，一把手枪。”

莱恩回答，但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好奇心颇重的修女满意，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远程武器，六发装填，无论是对普通体型的动物还是人类都非常有效，值得信任。”

“我知道那是你的武器，就像圣卡拉米的魔剑，圣乔桑的剑与盾一样，但这种模样的武器，我还是头一次见。”

米莲有些兴奋，她似乎很满意目前正在经历的冒险。

“它是一件不错的武器，但不是最棒的，还有比它更棒的。”

莱恩的气息逐渐归于平稳：“只是那把武器还不属于我，是…该说是别人，交给我的。不过在大多数时候，这一把也算得上好用。”

莱恩靠着墙壁，站起身来，眼神盯着前方，警戒着敌人的出现：“我们在这里已经待的够久了，该换个地方了。”

“我知道，但我拜托你在等等，就一下。”

刺啦一声，莱恩耳朵一动。

“好了，这样就没问题了。”米莲站起身，她身上的修女服被撕莱，这让她的动作变得灵活了不少。

“跟进我。”

莱恩没有多加耽搁，左手拉着修女的手，一只手紧握那只手枪，开始了下一轮的逃跑。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藏身处不久，他们曾短暂停留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阵爆炸。

没有肉体，没有理由的袭击，最能让人产生恐惧。

米莲的心中不禁对自己到底在面对什么产生了恐惧。

她忍不住问了起来：“那是什么？”

“什么？听不清”

奔跑时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莱恩有些疑惑。

“我是说，敌人是什么！”

米莲大声喊到。

“我不知道。”莱恩也以相当的音量回复。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的真身究竟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放任不管，我就会死。”

一阵沉默，两人保持好呼吸节奏，在街道中穿行。

米莲在心中暗暗佩服莱恩对街道的熟悉程度，有好些次她都以为自己被带进了一条死路，可转眼间眼前就多了条隐蔽的通路。

不愧是侦探，相当善于跑路。

他们越过不同的街道，慢慢到了米莲不曾去过的地方，她对圣乔桑城内环区的大多数地方都不甚了解，心里有些担忧。

莱恩用袖口擦擦汗，没有一点上层人士的矜持，靠在一旁，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米莲则几乎瘫在地上，她的体力弱了不少，几乎软到在地面上，已经用尽了身体里的全部能量，她有一种感觉，哪怕现在不跑就会死在这里，也宁愿躺在这里等死。

“好了，到这里，我们基本上算得上安全了。”

莱恩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他最后看了眼窗外，也瘫坐在地上回复体力，他刚一坐到地上，问题就来了。

“刚才的话题，你真的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什么吗？”

“我不清楚，这句话不是骗人的，但我想，那只是因为我不相信罢了。”

莱恩的眼神变得严肃。

“啊？”

“我的意思是，我其实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力量，但我只是不相信他们存在罢了，是不是很矛盾？”

“是很矛盾，而且很难懂啦，你就不能用我能听懂的话讲清楚吗？”

米莲斟酌着措辞，她差点就要来一句“能不说谜语吗？”。

“好吧，我可以说，但我事先说好，这个答案不是我发现的，我也没说过这就是事实，如果你接受这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如果我不接受呢。”

“那我也会告诉你，反正你以后总会接受的。”莱恩挑了挑肩，看起来他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

“那你说吧。”

米莲翻了个身，给对方留了个背影。

“先说结论，我们面对的这份力量，名叫‘魔法’。”

“魔法？”

“很难相信是不是，我刚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也很吃惊，但事实证明，那家伙是对的，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魔法’，但那么离奇的事情，如果背后真有什么未知的神秘力量的话，我觉得也只有魔法办得到了。”

莱恩的语气带着些落寞。

“不，我相信。”米莲的回答让莱恩吃了一惊。

“你相信？”

“……”

“你怎么会相信，那可是魔法，不可思议的魔法，你相信这东西的存在？怎么会？”

莱恩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