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若想拿,何人敢拦?
叶贺的强大,让谷中暗中窥探的其他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元婴期的叶贺,根本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就算把其他人全部都绑在一起,都不够叶贺杀的。
结丹和元婴的差距,完全天堑一般,无论用多少人命去填,都只能是无用之功。
之前他们还以为多人联手,应该可以抗衡叶贺。
可如今看来,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哎。”
伴随着一道叹息,百花谷谷主柴书文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柴书文看着年约五十,穿着一身青衫,头上带着黑色的儒巾,颇有一股书生的儒雅味道。
只是此刻,他平日里素来挺拔的身姿,此刻看起来却有些佝偻。
叶贺神色淡然,从容不迫的看着柴书文。
他倒要看看,这柴书文想怎么做。
柴书文扫了一眼在场众人的尸体,脸色黯然,叹息道:“苏蓉,停手吧。”
“今日你已经杀了四位长老,你再杀下去,百花谷就没人了。”
叶贺面色不变,冷静道:“是他们先来杀的我,我只是被迫还手,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今日就算百花谷都死绝了,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柴书文眉头微皱,“毕竟是你有错在先,他们..,..”
叶贺眼睛微眯,直接打断了柴书文的话,他冷眼寒声道:“错?我错哪了?”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这个谷主还不知道?”
“所谓百花镜,其实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法宝,根本没有任何奇异之处。”
“把它放在百花堂让人供奉,也只是因为它是百花谷创始人的法宝,大家以此纪念他的贡献。”
“百花镜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它的实际作用!”
“一个筑基祭练的本命飞剑,战斗力都远超百花镜!”
“若百花镜真的是个宝贝,怎么会这么随意的放在百花堂?而且无人把手?”
“我堂堂一介元婴大能,会去偷这么一个东西?而且还在偷的过程中将它失手打碎?”
“这是元婴能干上来的事情?”
“这明显就是夏菁菁那个绿茶的拙劣嫁祸手段,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看上的东西,何须去偷?”
“我若想拿走百花镜,谁人能拦?”
“关于这一点,身为执法长老的路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无非就是想打着这个借口,帮他的宝贝儿子泡妞罢了。”
“他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明知我是冤枉的情况下,还是打算至我于死地,我就不能反击了?”
“我反击就是有罪了?”
柴书文被叶贺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知道,叶贺说的都是真的。
以叶贺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去偷一个,对她来说只有负面作用的镜子。
想了想,柴书文只能强行辩解道:“可毕竟百花镜打碎的时候,就只有你在现场。”
叶贺眼神一冷,不屑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真的,你也知道他们无非是仗着规矩,欺负嘴笨的人。”
“可你呢,还是死守着眼前的破规矩,妄图挽救整场事件。”
“夏菁菁作为整个事件的导火索,你真的不知道她故意制造了整个事件,来诬陷我?”
“我敢肯定,你内心一定清楚!”
叶贺话锋一转,语气愈发高亢。
“真要按照门规来说的话,夏菁菁诬陷栽赃同门,乃是死罪。”
“至于剩下的人,都是夏菁菁的同谋。”
“我杀他们,合理,合法,合规矩,更合乎道义!”
“这一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可你呢?明明知道一切,还是妄图给我强加罪名。”
“由此可见,你们不是讲道理,你们也不是守规矩,你们只是利用规矩当借口,为自己攫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规矩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方便你们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借口。”
“哪个对你们有利,你们就利用哪个而已!”
“说穿了,你们无非是一群不辨是非,没有灵魂,只会沽名钓誉的人渣罢了。”
柴书文揉了揉眉心,实在无力反驳叶贺之话,他要真有种的话,也不会一直藏在谷中不现身。
直到现在退无可退的时候,才站出来收拾烂摊子。
再者,柴书文也不敢反驳。
叶贺明显越说越生气,他真怕惹怒了叶贺,百花谷今日就要灭门。
柴书文扫了一眼下方的尸体,开口道:“这些与你有恩怨的人都死了,今日之事,可以结束了吧?”
叶贺想了想,百花谷内跟夏菁菁有关系的,基本上就是这些人。
道尘一脉以及路程的狗腿子,差不多都在这里,不然按照女频的逻辑,这些人还会继续跳出来送死的。
“可以,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想杀我的,我绝不手软!”
“和此事没关系的,我也不会滥杀无辜!”
叶贺看着柴书文,意味深长的说道:“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