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青梅煮酒
而也算不上什么人物。” “同窗旧故遍布各军,背靠西北一隅太平之地,稳步发展壮大的黄埔之首,胡寿山,可算得上一号人物?” 然而董建昌听了却不自觉地把嘴一撇,“从淞沪到兰州,再到武汉,一路败退到了重庆,到时成全了他的黄埔之首之命,以我观之,无非就是个虚名无实,志大才疏,阴险虚伪的一草包尔!” “旧时军阀,手握重兵,所辖自成体系,晋西北领袖,阎锡山如何?”李墙又问。 “区区一个惯常将商人的精明和圆滑掺杂在政治之中的威权主义者,又怎么能算得上一号人物呢?” “云南龙云,虎踞西南数十年,总算得上一号人物了吧?” “无非乃一守户之犬耳,何足为一号人物?” “桂系李、白二人,号称一对卧龙凤雏,珠联璧合之下即便连老蒋也忌惮不已,难道也入不了董长官您的法眼?” “不可否认的是,此二人能力还是又的,但却太过醉心于权力,日后必受其累。” “照您这么说,那粤系的余汉谋,疆北的盛世才,青马,宁马……” 不想不等李墙把话说完,董建昌便哈哈大笑起来,“此等碌碌之辈,很本就不值一提。还是曹操那句话说得好啊!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在我看来纵观整个中国,真正能称得上人物的,只有两位。” “敢问董长官,是哪两位呢?” 然而董建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颇有感触地吟了首诗: 世事如舟挂短篷,或移西岸或移东。 几回缺月还圆月,数阵南风又北风。 岁久人无千日好,春深花有几时红。 是非入耳君须忍,半作痴呆半作聋。 吟罢,董建昌才转头看向了李墙,缓缓开口问道:“直到其他人在背地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李墙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都说我是买花布的。不过我却并不感到生气,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花布虽然貌似看起来是不值几个钱的,但要是能把它当做生意来做的话,那性质就不一样了,简单来说,就是您有赋予这块花布价值的能力。不仅如此,更重要的则是您不光能赋予花布价值,还能找到好的买主,进而卖一个好价钱,晚辈说的可对?” “你看看,我就说你又称为人物的潜质吧,简直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当然曾经还有一个人给过我一个还算有些水准的评价,说我是一个专买政治期货的投机分子,我个人认为,这个评价还是比较到位的。毕竟玩期货是存在风险的,同时也是一门规避风险的学问,只不过我每次都把尽量风险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在投资之前把当前市场情况看的非常清楚,并且运气貌似还一直都是不错的。当然,我也承认,有的时候也的确存在一些赌的成分,就好比今天这顿便饭,我就是在赌蒋夫人之所以把你安插进了视察小组,一定跟你约定了交换条件,而这个条件,十有八九就是想要借你之口打探我对其他派系的态度,是也不是?” 如果此前李墙对董建昌只是有些佩服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他已然对眼前这个已经快要年过半百的男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可尽管如此,李墙却依旧只是笑而不语,而董建昌也只是心领神会,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自顾自地从袖口上拽下了一只袖扣,递到了李墙的手里,话里有话地说道:“这只扣子你拿着,真要是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拿着它来找我,再怎么也能保你一时平安。” “董长官,您又在卖花布了。” 此话一出,两人便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李墙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那枚袖口,仔细地收了起来,随后两人便仿佛瞬间就打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继续吃喝起来。 一餐饭罢,顺利完成任务的李墙便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而一直等到了傍晚,海棠才终于跟着大部队回到了宿舍。 “怎么去了这么久?” 然而海棠却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第一时间跑到桌前,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抱着水壶“咕嘟咕嘟”地狂饮起来。 一口气直接将水壶里的水喝掉了大半,才擦了擦嘴开口说道:“别提了,到了镇上以后一开始倒也还算顺利,可没过多久,小桃就走丢了,我们一大帮人分头找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看见她被一个好心的商户用拉货的驴车给送了回来。” “驴车?这丫头该不会又迷路了吧?”李墙听了尽管有些无语,但却丝毫不觉得意外地问道。 海棠则是几号汽油好笑地回道:“据说是那个商户在来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