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的冰淇淋
没收到徐敬西来芝加哥过圣诞的消息,在美,节日过于隆重。
邂逅雪花与麋鹿。
围观千禧公园的圣诞点灯倒计时,就她和Schreyer,因为孤独且不感兴趣圣诞节,同大街上热闹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很快,00点00分来临。
烟花和圣诞火树同一时间耀亮整座千禧公园,以及芝加哥方弄的流星烟花。
威猛立在她身后的Schreyer突然问:“你要许愿吗?”
小姑娘语气不急,眼神轻轻投注在上空的流星烟火:“那倒不用,有愿望朝徐先生许就可以了,他会实现。”
Schreyer:“…”好大的口气
她突然说:“前年这时候,我和他吵架,被他关在别墅里。”
远在欧洲的徐先生还在会议室内,召开会议,高科技荧幕屏上方《die makrodkonomische Steuerung》。
货币政策条约的宏观调策。
年末,是他第一次以股东身份参加Black Stone银行的年度总结会议。
没有西服打领带,仍旧是精贵的黑色衬衣,黑色呢子大衣挂在身后秘书的弯臂。
尽管如此,百人会议长桌上多少银行家与权贵,皆板正的西装打领带,认真对待这次会议,仍旧不及那位年轻男人的气场沉稳强势。
他抬手取来会议麦,单手搭着麦,长指随意一压:“Bei einem Handelskrieg gibt es keinen Gewinner,noch der ganzen Welt zugute。”
不矜不伐的碾压式气度。
他单方面拒绝欧洲资本代表团提倡的贸易宏观调控。
会议尚未结束。
“我们提供的宏观调控,瑞士银行的外汇交易总值在前三个季度增长了6.2%。”资本代表团仍在竭力同银行表达本次贸易调控的决议。
给的利益大归大,在徐敬西眼里就是空头支票,说白,对方给的只有口头承诺和几张盖章定论的保证。
也不足够他动容。
全然没兴致再听,徐敬西冷漠起身,直接撇下一众过来谈判的代表团,手里的文件不留情扬在欧洲资本代表团首席执行官的脸上。
纸张散落里。
徐先生不疾不徐开腔,说了句对方能听得懂的德语:“Welchen Müll bringst du hierher。”
——你带来的是什么垃圾
嘲弄的,刻薄的,寡情的。
行事太自我独裁。
只留忌惮的众人,默默仰望他单手抄兜的背影。
欧式浮雕古典的白陶大门打开,他慢悠悠敲了支烟含嘴里,不着急掏出打火机焚烟,看了眼手机微信。
很多莫名其妙的关心问候。
爱德姆先生从怔愣的秘书手中接过那件黑色大衣,紧随其后。
而后,Black Stone的集体高管朝代表团略微礼貌颔首,跟着离开会议室。
“Fr?hliche Weihnachten。”
爱德姆先生朝他颔首说圣诞快乐,德语。
擦火焚上烟,徐敬西吸了口入喉,等烟瘾劲儿过了,方才笑一笑:“圣诞?”
芝加哥那只指不定又偷偷跑出来浪。
爱德姆先生说:“圣诞,您可能忙忘了。”
-
1月12日。
逢假期,已经筹备回国。
同黎校长交代,是打算除夕前夜才落地东市,趁假期,想去隔壁其他国家游玩写生。
挂了视频,正瞧不远不近跟着的宾利穆勒。
陪她的是Schreyer。
徐先生还没回芝加哥,圣诞节那天只有一箱的小呼送进她房间,以及一束王朝粉郁金香。
算知道了。
徐先生一般在年底,年初,年中,属于最忙时候,其他时候看心情,心情好便赏脸开会。
算算17日过去,郁金香不止最贵,且花期短,冬天都不管用,养着养着就炸花而后凋零,拿出手机拨通男人的号码。
远在欧洲德国法兰克福的徐先生躺在温泉池里,阂眸,小憩。
岸边的手机来回震动,他拿起一瞧,接听那一秒小姑娘软软地腔音便立马传来。
“先生。”
一旦他忙,最爱守规矩是她,除非深夜忍不住才联系他。
“安排好回国了么。”
对她的近况了如指掌,包括她满心期待规划回国的事。
“好了。”
温柔的两个字,指不定在乖乖点头。
徐敬西后颈仰在岸边的枕靠:“能自己回去么?”
“可以,那先生呢?”小姑娘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手指对着玻璃画画,“还在德国吗。”
“在。”他说,“除夕才有时间。”
就算今日有时间,法兰克福来回芝加哥够折腾。
她噢。
明显听出来沮丧。
男人放轻音量:“不开心?”
黎影询问:“你去看过科隆大教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