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边境风云

“小胡大人，您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哈。来来来，我自罚三杯。”陆掌柜可能自觉有些亏欠，给自己连倒三杯酒，然后一口气连着干了下去。

胡莱也知道这样的谈判条款不是陆掌柜的主意，他最多也就一执行者。想通之后他也不再为难陆掌柜。

有简单聊了一下之后，胡莱了解到。一方面沪都商会高层认为陆掌柜在海南的几笔生意利润太低，另一方面钢铁冶炼这项技术在欧美也是专业性很强的技术，值五成股份的要价。最后，尽管江南与海南关系不错，但鉴于胡莱已与粤王结下梁子，未了避免自己的投入打了水漂，战时接管海南钢铁厂的条件是必要的。

“老陆，就不能找李大掌柜再通融通融么？”趁着陆掌柜又是几杯下肚。胡莱做最后的努力道。

“小胡大人，不是我老陆不帮忙，实在是人微言轻啊，帮不了，帮不了……你找李大掌柜估计也是这个结果……我们商会……总不能……做赔本……买卖……”陆掌柜大概今天是喝的太多了，话还没说完，便趴在台上不省人事。

胡莱摇了他几下，确认是真的醉过去了。

胡莱想着即使陆掌柜清醒着估计也是没戏，人家都已经明说了沪都商会高层的意见，是铁了心要很赚一笔。于是直接道：“小二，结账！”

“来了，大人，一共12金币！”小二很快把账单递到了胡莱手里。

可能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有气没处撒，胡莱皱眉道：“怎么今儿这么多……”

“额……大人，今天您点了帝王蟹，象拔蚌……”

胡莱看完把账单揉成团拍到桌子上道：“行，一会儿陆老板付。”

原本正在掏钱准备付账的贴身管家莫洛惊讶道：“大人，今天是咱们请客，这样是不是不合适啊……”

胡莱一脸嫌弃的看了眼还趴在桌子上的陆掌柜道：“哼，有毛线不合适，只准他们沪都商会宰我，不兴我沾他们光么？咱们走！”

回到总督府的胡莱虽然躺在了床上，但他仍然继续思考着寻找钢铁工厂的合作伙伴。在回来的路上，胡莱想过妥协。要不就随了沪都商会的条件，股权一人一半，战时所有权划归沪都商会。但等胡莱翻了一个身时，他自己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想法。

胡莱觉着如果人情理不清剪不断，那就在商言商。如果他答应了沪都商会的条件，那么他将完全失去对钢铁厂的控制。

这可是支柱产业，失去对支柱产业的控制是不可接受的。最后就是如果胡莱在这桩生意上妥协，那么很容易之后被沪都商会乃至其他有意向的合作方误解对胡莱这边的合作“底线”很低，从而导致其他项目以后都叫不上价。这将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头。

所以最后综合考量，胡莱还是计划放弃与沪都商会的这次合作，另寻他法。事实上就执政独立性角度来说，胡莱也需要让包括沪都商会在内的所有合作方都清楚，任何操控他辖内命脉产业的企图都不会获得成功。

撇开沪都商会，那他只能另寻他法了。眼下北方几个拥有炼铁和炼钢技术的政权距离自己太远，南边粤王何健那边毫无可能，那剩下的只有同样陌生的蜀王郭小兵那了。

听了陆掌柜之前的介绍，这巴蜀之地铁矿极为丰富，钢厂也最多，钢铁产量排在整个华夏之首。如若能得到蜀王的技术支持到也是条路子，那肯定是极好的。不过眼下他和蜀王和粤王三家均分广西，三方都该是互相警惕着，该是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不过眼下胡莱反正有计划去检查李云龙在广西征兵练兵的情况，于是打算先到广西走访观察一下，往后有再寻求与蜀王接触的机会。

……

当胡莱乘船抵达广西北海港时，李嘉琪和李云龙造就已经在码头等候多时。与李嘉琪和李云龙稍微寒暄了一下后，李云龙便带着胡莱来到了驻地，并介绍起广西的情况。正如胡莱之前判断的那样，广西目前是胡莱，郭小兵，何健三家瓜分的局面。李云龙是谨遵胡莱的指令，尽可能的多占沿海城市，避免与粤军亦或者蜀军中的任何一方发生冲突。

不过你极力避战并不代表别人就会适可而止，就李云龙反应，目前蜀军比粤军更为活跃，他们一直在尝试朝沿海方向推进，要不是胡莱拦着，李云龙早就反揍过去了。

此次胡莱是随军抵达广西，独立团与编练的新一团完成了换防。所以当胡莱听着李云龙的汇报时，胡莱更有底气，毕竟独立团可是久战之师。

“老李啊，你觉得那蜀军目前为什么盯上咱们了吗？”胡莱不禁不满的发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粤军势大，咱们势小，所以蜀军就盯上咱们了贝。”李云龙顺口回答道。

“他X的，那你李云龙的部队就这样让人给看扁了啊？”

胡莱突然抬高音量，让李云龙下意识的立正站直。李云龙立刻就反应过来胡莱对自己过分退让有些不满。

“首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如若再遇蜀军挑衅，一定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不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比粤军难对付！”胡莱皱着眉头补充道。

“是，首长，一定让蜀军知道我们比粤军还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