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打破的声音是pop!-26 仲夏夜之……
前,霍子晏一番话听得马库斯不明就里。现在这位老花农满脑子都是怎么杀入戴维菲尔丁家,救出莱特后新账旧账连带算掉。 他知道这位二少爷忘我起来有时会不认人,索性告退,冒雨匆匆赶往主楼。 然而亲自找霍昭龙求助一事,远没马库斯想得轻松。 三辆陌生豪车驶入庄园,先于他停在喷泉前。 门前台阶两侧,数十名仆人恭候多时,韦执事甚至亲自打伞迎接。 第一辆车中最先下来的是位粉裙少女,她高挑俏丽,自来熟地与韦执事问候。当她退开,一名气势凛然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花农靠树站在隐蔽近处,旁边聚集着几个专程来看戏的好奇同僚,此刻已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得热火朝天。 “听说,那就是这几天内场所有人大费周章招待的贵客。” “可不是么,你们看那车,嘶我上次见这差不多的阵仗,还是州长官来的时候。” “你们有谁知道那先生是什么来历么” “没,内场的人都被要求,绝口不提客人身份。不过时间好像提前了,我昨天还没看他们整理客房呢。” 声音左耳进右耳出,马库斯伸长脖子,视线紧随那位尊贵先生,在雨中难以置信揉着眼睛。 “见了鬼了,我还以为那是莱特。” 轻声嘀咕,唯有雨滴能听见其字。 真是见鬼了。 暴雨荡起水雾,钻过窗户缝隙,霍子鹭额头抵着石墙心中反复念叨。 房间里,物品严格按类别陈列,书本甚至以颜色和字母排列,门旁卧室一般大的衣帽间里,女款衣物与男款对立摆放。 为什么。 霍子鹭烦躁自问着。 从开始与那人下棋起,他的霍骊出现时间明显缩短,也不再被他感知。 或许,她是有现身过的。只是和以往某些情形时一样,他偶尔不知道而已。 然而这些天原封不动的衣橱,专属卧室,无一不在警示着他霍骊的缺席。 转身抡起木椅意图砸墙,某种声响凭空出现,敲打充斥混杂思绪的脑壳,挥散那阵盘亘心底的飓风。 像狂躁恶犬听见哨令,条件反射蹲坐吐舌哈气,霍子鹭眉头舒展,凝神辨别这是他幻听,还是走廊里又响起那节拍器的拍子。 他如此忘我,以至于自己站定门前才发觉他又来到那所牢房。 现在门一直敞开着,牢房也难再称之为囚室。 书桌不知何时重新摆回原位,曾经的牢犯正背对着他奋笔疾书。放中央两张红椅还在,但节拍器不见了。 “您来得是不是过早了,霍子鹭先生。我原本估计,您是明天下午再访的。” 择明人未转头,却已知晓来者。 不过整层七楼只有他和霍子鹭,想分辨也不难。 “这是我的地方,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凳腿与地面摩擦制造出短暂的恼人杂音,择明手捧沓纸,弯腰应声。 “您所言极是,先生。” 刚才的解释忽然变得苍白又幼稚,霍子鹭拧眉,长腿一迈,径直走向人。 分明已经夺过那叠纸,他仍开口质问。 “这是什么。” “您知道的,夜鹭的曲与词。” 霍子鹭翻阅的手一顿,霎时失去往下看的念头,将作品随意丢到桌上。 “无趣,”他冷声批判着,“这难道是你们创作者的通病自以为剖析深刻,见解独到,以为是表述观点一针见血,实则是全篇无病呻吟,花里胡哨让人犯恶心。” 心血被贬得一无是处,择明神情未变。 “今天外面有点热闹,或许,您也可以像提早来我这一样,突发奇想下去转转” 他说着将弄乱的纸页收集整好,也成功收到霍子鹭锐利如刀的瞪视。 “你又再打什么鬼主意” “只是随口一个建议,”面对质疑择明撇嘴应着,眼神颇为无辜,“既然彼此身为友人,我一定是想将我所喜欢的,视作调剂烦懑的乐趣分享给您。” 将他的话全当信口胡诌,霍子鹭怒火顿起,却又很快因壁画消散。 前几日下棋他没留意,今日再看,半成品原来已经完工。 戴帽男孩伸出的手,牵着另一名女孩。 两人满心欢喜奔向公园小桥,那可能是他们最喜爱的玩耍地,可他们并不知道,下方已不再是池塘芦苇荡,而是堆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