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冠冕堂皇地甩包袱
说实话,近百年朝夕相处下来,说没感情是假的。
一开始,她也许是爱屋及乌,因为凤玉圣的缘故而接受了淘气的玉鸣。
可如今,她早已自动屏蔽了玉鸣身上玉圣之妹的光环,也越来越能被这个本来的玉鸣身上的率真、正直所感动。
可她实在不想这么耽误下去了,她是真的降不住凤玉鸣。
你说死磕到底吧,她的苦口婆心磕不过玉鸣的装聋作哑;她的口沸目赤又磕不过她的装疯卖傻;有时候,她想试着用亦庄亦谐的言辞循循善诱,又总会被玉鸣的蠢萌打败……
唉……
佑助琪梧宫宫主证道成神,她是真的力不从心。
宝座上的天帝陛下暗暗叹了口气,思忖:这三百多年来,都给那丫头换了多少个教习嬷嬷了哟!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偌大天界,到底有谁能降住那个调皮捣蛋的主儿呢?
毕竟那丫头目前虽有琪梧宫宫主的称号傍身,可终究未曾封神,不被九天认可,若她迟迟不肯受教,又几时才能为众神接纳,位列仙班呢?
如此,他岂不是要辜负了玉圣遗愿?
所幸,专于乾机宫勘测天意的九愿神君带来了好消息。
九愿说:“启禀陛下,依陛下之意,为凤宫主,臣昨夜特地推演了她的缘劫命理,竟然意外得出……”
“得出什么?爱卿但说无妨。”天帝说。讲真,他真挺好奇是怎样的缘劫命理能塑造出玉鸣这么个奇葩的人物。
“启禀陛下,臣得出……”九愿支支吾吾。
“哎呀,你到是说呀!别磨磨唧唧的!”天帝巴巴劫劫。
“臣得出,琪梧宫凤宫主与太九玄玄尊大人竟有一段天赐良缘。若得结成姻侣,则是龙凤呈祥,普天瑞庆,于凡俗人间,亦有福泽如甘霖降世。”九愿禀道。
“玄尊大人啊……”天帝自思着说。
“对,就是他!”九愿肯定道。
“是不是他不要紧,关键是玉鸣需要的是一个师傅,而不是一个丈夫啊。”天帝掩面,无奈地说。
“陛下,这有什么可忧虑的?玄尊大人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凤宫主身边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可是玄尊啊……”九愿提示道。
天帝大概明白了些九愿的意思,但却不以为然:“是吗?那我还是九天帝皇呢!你看见我在她身边有什么用没?”
九愿恍惚觉得天帝陛下好像在妄自菲薄,只是他也不好声张。
九愿说:“陛、陛下,您在凤宫主身边的作用就像月亮在星星旁边的作用,只会使她的光芒更刺眼,哪能削弱她的光芒啊?”
“确实,我是有些过于纵容她了,”
天帝扶额,轻叹道,“那你觉得,玄尊会怎么对她?”
“整个天界谁都知道,玄尊大人虽然看起来端肃庄重,不近人情,但其实内心也是相当狂野的,想当初,六界混战,玄尊统领天军那也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啊。”九愿说。
“说得也对哦,稳重中不失诡谲,严肃时不忘诙谐,想想,玉鸣这种恨不得将九天整个掀翻的性子,大概也就只有玄尊制得住了。”天帝边思忖边说。
“……”九愿沉默。
“……”天帝也沉默。
“谁更胜一筹?”天帝问。
九愿嘴角抽了抽:“玄、玄尊吧?”
天帝诡秘一笑:“打赌么?”
九愿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赌、赌什么?”
“朕拿珂玥楼的七虹珠赌你乾机宫那面三生镜,如何?”
你那七虹珠充其量也就是个装饰品,能跟我三生镜比?九愿在心中不屑道。
“这……”
“外加三千年流连忘返阁的免费入场权。”
“成交!”
谁都知道,流连忘返阁,那可是整个天界数一数二的文娱场所啊——其实也就相当于我们人类看电影的地方,不过人家神仙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提前准备好一堆仪器设备与工作人员,人家只需要一匹白布,数丈高台就万事俱备了,唯一欠的东风呢,就是拟定开幕的那个时刻还没赶到。
不过入场费是真的高,许多供奉不达标的神仙都不敢靠近它,以免被自己的贫穷“感动”到哭。
九愿就是这样一位可怜的神仙,具体表现为:一:他早已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进去流连忘返是什么时候了;二:他做梦都想再进去一次……
所以在天帝加上最后那个条件后,他立刻就同意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精神需求大于物质需求吧……
上有九重天,下有九重地,天地之间有八荒四海,六合之内又孕生无数生灵。我们今天要讲的,是这些生灵中的,雪域狐族。
雪域狐族,六界称为妖神的存在,占据着数万顷的寒北之地,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经历了千万年繁衍生息的浩大族群,在白茫茫的雪域却寻不见他们的半点影子。为什么?
因为……这是个秘密,咱先不说。
狐帝狐后所居的宫殿名为千秋殿,千秋殿外环绕千百妖城,千秋殿及妖城隐匿的处所至今仍是六界的一个谜团。
每每有异族来访,要么无功而返,要么有来无回,从未有谁真正见到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