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九回 同生共死
发生这样的情况,孙火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木鑫在带着自己在回避转移了。
虽然感动于木鑫没有抛弃自己而独自逃离,但这并不是孙火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因为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保命举动。且不论自己本身是个体重三石有余的壮汉,就是换成抓拽着个体型正常的人,一样会极=大地妨碍到闪避的速度和灵活=性,根本就是在不顾性命地以身犯险。
“快放手,带着我你是逃不掉的!”情急之下,孙火扭头便冲着木鑫大叫道。
心头猛然一震,木鑫抓住布带的手却又握紧了一分。
在感应到孙火落地之后没有马上站起身,他就立即准确地判断出了此刻的身体状态,不是已经力竭就是处在气力不接的关口,自然说什么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孙火留在原地成为被击杀的活靶子,而是当机立断地抓上人就夺路而逃。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孙火竟会和自己一样存了相同的心思,都准备舍弃自身来保全对方逃出生天。这让眼下的状况变得更加复杂,也使得活命的机会在互相牵挂中愈发渺茫。
“该死的蠢货!”木鑫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已然顾不上再开口斥训孙火。因为比起这个,他的手上握有湘夫人所遗=留的一件压箱重宝,怎样寻得或制造机会,重创甚至灭杀眼前所有的敌人,才是燃眉之急的第=一要事,哪怕是当场赔上自己的性命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同一时间,在火海消去之后,蒙面人等三名天煞宗修士第=一眼就看到了两名同伴被击倒在地的样子,各自的内心都感到大为震惊和深深的忌惮,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过来前师尊的命令,就指名要拘回这名大个子的精魂。现在看来这人果真是个棘手的角色,反而是自己几人=大意轻敌了。
虽然刚刚的出手被火海所阻隔无法看清,但是神念笼罩之下还是能够感应个大概。如此诡异的攻击手段,而且还是当面瞬间施展完成,连偷袭都算不上,换做他们三人各自出手,自问都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的结果。
更为可怕的是此人目前仅仅只有练气修为,若是往后假以时日成长起来,必将是前途难以估量的一号人物。因此对于这样一种异类奇才,哪怕是同门中人,为了自身的修仙长远利益而计也要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何况当下是不死不休的死敌了。
一念及此,三人想要击杀孙火的愿望是愈发的强烈了,不再单单仅是为了完成命令,更是带上了各自的一点私心。毕竟即使没有今日之事,以双方分属不同势力的立场,也是保不准未来哪一天会阴差阳错的碰上,到时就不是现下围杀的局面而是被反杀了。
红衣少=妇娇叱一声,将手中的玉伞一抛而出。伴随掐诀念咒,玉伞滴溜溜地转动着,顿时有无数寸许长的红芒从伞中纷纷扬扬地落下,好似天降雨霖。高大男子那只没有被鬼脸面=具所遮挡的独目凶光一闪,握着长刀的双手又紧了两分。一层淡淡的黑气从他的身体散发而出,沿着手臂如流水般注入到了双刀之中。刹那间,那对外表看似寻常的长刀有如吃了一剂大补药般,刀身由原来的三尺有余猛地涨大了近半。随后他一声厉喝,交叉着朝前狠狠一斩,竟划出了两道丈许长、薄如蝉翼的黑色刀光,要将两人一同大卸块。而蒙面人则单手一竖掐起了法印,那环绕周身涌动的黑色烟雾往身前一聚,顿时幻化出了一只黑色巨蛇,张开巨口冲着下方的孙火直扑过来。
几名筑基期修士的同时出手,虽然没有回头亲眼看见,但是落在孙火感觉中隐隐约约也有了一种天地失色的味道,明白已到了最=后的时刻,逃是逃不掉的了。
他反手一伸,拇指扣住食指,往木鑫的肘间轻轻一弹。
“哎呦”一声轻呼,正在一边踏地后撤一边单手扔出些冰锥、飞石等符箓以期能够稍稍阻挡攻势的木鑫猛的一个激灵,便感到自己的另一条手臂过电般窜过一阵麻痹之感,连带着拽住孙火的手也放松开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低头只看到自己的小腹上多出了一只大脚,整个人就嗖的一下倒飞了出去。
也不去管被自己踢飞的人怎么样,弯伏着身子的孙火双手往腰上两侧的储物袋口一拍,分别带出了一串以黑色丝线连接起来的符箓和玄阙巨剑。他右手握住剑柄,左手两指一并将整串符箓往剑身上迅若闪电地一捋而过,六七张纸条顿时东倒西歪地贴在上头。
面对最=先飞射到身前的骷髅柄锯子法器,孙火猛然挺腰站直了身子,不避不闪地举起玄阙。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锯子没有直飞向前砍下孙火的一条手臂,反而是在两件法器交错之际竟像磁石一般紧贴着玄阙,然后在巨吼中孙火回身急速转过一圈,挥着玄阙又甩飞射了出去。同时,身后的地面留下了一道细长的深沟。
不仅如此,玄阙剑身上的符箓也在瞬间化成了飞灰,在巨阙的一挥下变出了十数个火球、火蛇、石锥的东西,紧随其后地迎上了合击的攻势。
在连续的爆裂声中,甩飞的锯子法器一头撞上了高大男子所发出的黑色刀光,刹那间便碎裂成了几段,同时也使得刀光威能消耗殆尽化为无形。巨蛇的蛇口却被诡异地一劈两半,紧接着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