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诱拐士兵
雁门山,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当初升的云霞映照,霎时峭壁生辉。
露宿在山脚下的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起床了。
靠近一颗大树旁的一辆宽大的马车内,响起小婴儿吐泡泡声“啊噗——啊噗——”
风染画听着响动,闭眼紧揉着太阳穴,松散几息后,侧过身子看着一双儿女。
两双大眼晴又黑又亮,肌肤嫩得像破壳的鸡蛋似的,两个小人儿嘟嘟小嘴儿里吐着泡泡,特别是小灵儿软嘟嘟的小手小脚手舞足蹈。
风染画从鲜血中泡大的心尖儿软得比棉花还软,抱起两个肉嘟嘟的娃娃,一人啪唧一口。
“小姐,醒来了?我抱小既儿、小灵儿喂早膳。”荷姑在马车外喊道。
两个大胃王,光风染画瘦不拉几的身量,那里够,一路上找人买了两头刚产下崽子的母羊,每日里现挤出来羊奶,熬煮好给两个小家伙吃。
用过早膳,大家兴致高涨分工协作,准备先盖出一批木屋暂且住下,往后在盖砖瓦房。
此地归弧峰县管。
路过弧峰县县城时,不顾县令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风染画直接掏出二千两银子,把一大片荒地外加两个山头买下。
这笔银子,多亏韩潜则满屋奢华的进献。
这也让风染画灵机一动,以后遇到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者,直接捣了他老窝。
十几日的功夫,盖出了六十多间木屋,一个小村庄俨然成气侯。
特别是风染画住的木屋,盖在大树旁,呈凸字型。
四间正房、一间杂屋、外带一个正厅,前面是一处小院,用石板铺了地面,待小既儿、小灵儿长大些,可以在院子里打滚。
有一日,从县城归来的白七神色凝重道:
“我看到了那个死变态,带着几十号人在弧峰县出没,看他神情认出了我。”
风染画揉着眉心,眸光有些阴沉:“死变态,阴魂不散!”
白七抿紧唇,用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痣,是自己的一双琥珀眼和泪痣惹的祸,一眼便能识出。
“姐姐,你说,宫老医术高明,他能帮我把这颗泪痣摘掉,不露疤痕?”
白七幽沉的眼眸闪过哀伤,他的相貌承于母后,与母后长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泪痣,才更惹那人极致厌恶。
这一听,直接怒上了风染画的爆脾气。
“多亏这颗泪痣显得你英勇无比,气场八米八堪比天兵天将。你个棒槌!你还要削它,我……我削你!”
风染画举起手作势要削他,白七直挺挺的做好了被爆打的准备,结果那巴掌甩到了脑门上后……却是轻飘飘的一下。
姐姐舍不得,刀子嘴豆腐心。
前一刻,白七阴郁俊俏的面容,下一刻满脸闪着兴奋的亮光。
还咧着嘴傻兮兮的笑。
风染画美目一瞪,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浑小子!”
待白七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摸着眼角的泪痣一蹦一跳的走远后,风染画陷入沉思。
她记得。
韩渣货说死变态叫严舜尧,是永安侯家的庶长子,其母为歌姬出身,使了手段比当家夫人先产下长子。
永安侯夫人气愤难当,待其歌姬生产后,直接一碗药灌了下去,不过片刻那名歌姬香消玉陨。
自此严舜尧的存在,自然成了永安侯夫人眼中刺,自小被百般折辱,特别是严舜尧的嫡出弟弟,永安侯世子。
对其呼来喝去,随意打骂。
在严舜尧十二岁那一年,他不堪受辱,把永安侯夫人、嫡子,杀死在乱刀中,人消失不见了。
永安侯找他找了整整七年,从不见踪迹。
韩渣货认识他,皆因为昔年在燕都时,见他被永安侯世子拿着狗链抽打,帮他言语了一回。
长期毒打造就的心理阴暗,心态畸形者,浑身上下都写着变态狂三个字。
“管他呢,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风染画嘴里哼哼唧唧。
她转过身子,看着前面露膀子,抖着一身健子肉,正干得热火朝天的一百二十个大汉,她倏的眸光大亮。
孔岭正巧过来找她商议事情,见着风姑娘满目蹭亮的望着将士们,莫名的他心慌。
风姑娘整日里说,要找一推美男,莫不是看中了哪一个?
正事也不办了,孔岭扭头就走,来到人群中也不顾兄弟们打招呼,一双眼晴直溜溜的看人群中射。
但凡长得好看的,他暗挫挫的记在小本子上,准备与胥轻等三人,严密监控。
有几个俊俏小伙,莫名的感受到孔兄弟的恶意,摸着头不知为何。
不过半个时辰,他们接到秘密命令:
一则:凡长得好看的士兵们,不可单独出现在风姑娘跟前。
二则:凡长得好看的士兵们,干活时全部安排在人后。
三则:不可与风姑娘嘻皮笑脸,打屁骂荤。
莫名奇妙的命令,士兵们面面相觑!
此时陈百夫长叫苦连天,他刚刚才收到上级的命令,长相俊俏的严禁一个人出现在风姑娘跟前。
他的相貌爹娘给的,就是好看呐。
坐在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