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义为君臣,恩犹父子
会吧?
若是换做了旁人,决计会认为,关羽愿意拜受任命,肯定是因为自己巧舌如簧立下大功,但是李承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会把这个大功劳硬拉在自己身上。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适才人多,公开场合,关羽虽然觉得费诗说的很有道理,但刚发作了听几句话又马上领命,未免让人觉得自己反复无常了,未免对着自己的权威有所损减,故此还等了等,若是自己不说不被推出来劝谏,旁人再开口说一些有道理的话,关羽想通了自然也会就坡下驴了。
当然这也是李承心中所猜测的,并不一定准确,但是这样的事情一经历过,再加上昔日在江鱼渚和这些日子的接触,李承大概能感觉到关羽的性格了。骄傲,但绝非是不听劝之人。
大帐外大雨倾盆,嘈杂无比,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倒是也无人来打扰,“其实适才还是大哥你来劝说最为合适,旁人不便开口。”
“我如何敢说,”关平苦笑道,“吾素来最畏惧大人,私下却也罢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大人不会因为说几句话而轻易责罚军中将士,可对着我,可就没有宽和了!”
“怕什么?”李承奸笑道,“拼着被揍一顿也无妨,横竖把这事儿给化解了,什么法子不重要。”有些时候还不如这样横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更有用。
“原本倒是也就如此罢了,”关平拍了拍李承的肩膀,笑道,“只是如今有二弟你这多智之才解决了这难事儿,我又何必吃那个皮肉之苦呢?”
王甫朝着李承竖了大拇指,随即出大帐安排水师船只了,蔡菁慢悠悠地走过来,“吾看还是继之你的胆子最大,将军面前,也敢饶舌。”
“怕什么?”李承笑道,“此乃是绝佳练胆的好机会,想着存瑾兄适才也被吓到了罢?凡吾等士人,日后若是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平定天下,这才是真功夫。”他拍了拍蔡菁的肩膀,“吾以为,存瑾兄有这个潜力。”
“我看好你哟。”
蔡菁叹气,“吾怕死,恐怕效仿不得苏秦张仪也。”
“没事,说多了胆子就会大起来,”李承笑眯眯地对着蔡菁说道,“像是存瑾兄时常对吾口出怪言,吾不是也一笑了之吗?大家伙都不会介意的,特别是出使的使节,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口舌之才。”
其余的人都散去各自行事,今日上午攻克当阳县,中午在玉泉山扎营,下午整顿兵马,今日就暂停一日不再行军,先是派出步兵、骑兵、小船作为斥候队伍,四散出去,巡视警戒水陆,更想着要把路上那些为数不多的哨所烽火台尽数拔除。
关羽和费诗秘议了许久,到了晚间,果然就设宴款待费诗,军中仓促之间自然没有什么好东西,故此只有一碗米饭,一碟咸菜和一碟白菜,几块咸鱼,费诗却是不以为意,军中当然也不会有歌舞,不过娱乐项目也是有的。
刘备升格,开始有了任命官员的正式权力,如果再僭越一些,封侯也是不在话下,军中从关羽到最底层的小卒都有封赏,今日乃是好事庆祝,众人自然高兴,彼此说话大声,虽然没有美酒助兴,可气氛热烈。
一下子众人就起哄着要廖化起来角抵为戏,廖化也不矫情,起身将外面长袍脱下,里面内衬短打,身材雄壮,压根就不是单纯的文人之官,他和一位将士在当庭搏斗起来,其余的人或者是大声喝采,或者是挥动拳头给两人加油,心急的也脱了软甲,在边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众人并无过分尊卑之意,又不至于行庸俗之事,角抵为戏,有趣又是团结活泼的这种感觉,让李承觉得有些特别,似乎是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地方,而自己绝不是一个外人,如果单纯是一个围观者,那就是没有如此的有趣了。
用完了饭,关羽早就离开,免得在现场让众人放不开。其余的人各自也有差事,李承今日没事,他要负责的事务更多需要在战时体现出来,这会子正在看热闹,不一会却也被人拉开了,“二弟!”关平来告诉李承,“费司马要见汝,已经在帐外等候了!”
费诗要见我?见我做什么?
午后又下过雷阵雨,帐外倒是比帐内凉快许多,李承和蔡菁说了几句话,再到了外头,果然见到一人举着火把,费诗站在边上抬头望着月色,刚过了十五,月华极好,到处都照耀得极为明亮,李承朝着费诗行礼,“司马。”
算起来两人都是司马,按照官场礼节来做,作揖就可,可李承却不会把他这个司马当做是普通的“司马”,李承这个是荆州军屯田部别部司马,是算在后勤系统下的,在廖化管着的一部之一的司马,而费诗的这位益州前部司马,乃是整个益州的司马,级别是完全不同的,若是以为名字相同而自觉平起平坐,会闹笑话。
“继之,”费诗朝着李承拱手回礼,“今日宣诏,多谢继之解围,若是今日差事交代不了,恐怕事难圆满也。”
“司马过谦了,今日只是恰逢其会,却是谢不得我。”李承是很清楚,关羽再傲气也不会耽误了大事,今日这么一来,只是表达出自己的不满罢了,其实谁也不会在意那样的话。
“不尽然也,”费诗摇摇头,他是知道昔日马超投靠刘玄德,关羽知道此事后,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