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准备过年

“既然如此的话，现在就全部买了粮食，如何？”关平摩拳擦掌，兴奋问道，“若是拿到主簿那里，这就是守约之大功也！”

糜信有些扭捏不好意思，李承还是摇头，“也不能全换了粮食，去换铁器！”

“铁器！”

“守约在徐州青州有门路，可以将红糖换成铁器，还不用直接再用五铢钱。”

糜信越发得意起来，特别是再次看到了关平那吃惊的表情，他只觉得比赚一座金山还要让自己开心，“荆州军要打通汉水到淮水一带的水路，肃清水匪，保证‘顺丰号’的通行安全。”

“此事自然如此，吾亲自带着水师前去，保证这个什么顺，畅通无阻！”关平比李承更惊讶，他压根就不知道垄断的独家的生意，能做到什么地步，赚钱到什么程度的几何倍数。

这似乎是国家资本主义的雏形？已经直接动用了军队来为商旅保驾护航，然后商旅所做生意购买来的物资，又直接投入了军队之中让军队更具实力，真是一种良性循环啊……

希望这个循环是偏正面的……李承出了一会神，又听到了糜信和关平讨论起这部分的钱要怎么用，这一次两人绝非是斗气的争吵，而是友善又热烈的来分析，两人还讨论出要买一些药材，用在军中，其余的还有什么，两人也分析不出来，什么才是最紧缺的，李承提建议，“可等赵家女郎来了，再讨论此事。”

有了金山的小插曲，氛围就好了很多了，两人还有些不好意思，既然呆着无聊，一個被李承安排着去杀鸡宰羊，这是关平最擅长做的事情；糜信被派着帮李承写回给士人好友们的信，写信是其次，关键是还要分派好各自回礼是什么，这个事情只有糜信来做最合适。

糜信抄了几封信，不耐烦起来，又去拜见崔夫人拍马屁，却被崔氏严肃警告，不许再把舞姬带到李家过夜。

糜信很是不解，为什么崔氏对着舞姬这么反感，但是他很听话，不过夜就不过夜，若是还有饮宴，到时候跳完舞就直接让他们回去是了。

糜信左右看了看，没有见到李承，于是就叫过了薛四娘，“李郎君呢？”

“前去庄子外接赵家女郎了！”薛四娘笑道，“特叫吾留下来伺候三郎写信，今日务必要写完了才好，家中有什么东西能回礼的，小的都知道，请三郎问吾就是。”

糜信不相信这个小丫头会这么厉害，他本来想着要出门去迎接的，可被薛四娘缠住，没办法只能继续写信，于是还特意刁难了她，考了几道算术题，又问某一个人送了什么来，价值几何，有几样东西放在何处，薛四娘都答得又快又准，糜信还真的惊奇了，这个李家藏龙卧虎啊，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还懂得算数，也懂一点管家的能力。

再想到李承的姐姐李梦素日里话不多，但农学之上，对着种地种菜颇为精通，许多事情都是她去干，而非李承自己在做；而那位母亲崔夫人不仅有着正宗的河洛音，甚至对着大户人家如何建庄园都有心得……真是厉害啊，糜信越发觉得在这里过年和李家众人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在家里和糟老头子有什么意思的？

就算是舞姬天天歌舞好看的，那也是不能给自己赚钱的，反而是会浪费钱。

今年过年可是真热闹了，去年的过年，李承记得就是李家母子三人，再加一个张图，人少不热闹，家中还没有什么余粮，过年也没有什么荤腥，只是和邻人借了半条鱼干来，勉强过了年。

今年可就不一样了，一年又一年，却是热闹起来，且不说糜信和关平带来的亲随有十来人，关平、糜信再加上赵襄，这就多了三个人一起吃饭了。

赵襄下了马车来，见到几人都在，笑道，“好热闹！却不知他们也来。”

“都是凑热闹的，”李承拱手笑道，“女郎驾临，蓬荜生辉。”

“还未恭喜李郎君，升为别部司马，”赵襄下马车还回礼，“秋叔羡慕得很，在府中说了好些时候了。”

谢球还只是军侯，这是在队率之上，统管千人的职位，位置不低了，可对于这样征战沙场的老兵来说，肯定是更为眼红李承这样的别部司马的高位。

谢球笑眯眯地站在边上不说话，等到赵襄要入内，就说去江鱼渚看那些屯田兵，一起那边热闹些。

“还是女郎帮衬吧？”李承心中有数，有功劳还有有人提点，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被埋了，“多谢女郎。”

“此番吾还真的没有帮忙，”赵襄随着李承入内，继续说道，“此乃郎君自己之功也。”

“那还是要感谢的，”关平和糜信也迎接了出来，崔夫人满脸慈祥地站在廊下，看着赵襄的到来，“感谢女郎为吾扬名！”

李承的名声如今是越发响亮了，大胜归来，计谋惊人，文采斐然，还得了庞德公和石韬崔州平等荆襄名流的一致认可，特别是庞德公的“凤雏”之名，又继承给了李承身上，他已经成为了隐隐的荆襄青年翘楚。

或许军中的事情，真实情况外头的人不清楚，故此猜测还颇多，但是李承的才名，如今算是彻底打响了，有他的确出众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大家伙的捧场，赵襄不遗余力地写信推荐，又拉了庞德公南下，崔州平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