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司马子翼

欧阳薇薇带花媚紫离开白城后，骑着马往蜀郡城青城山飞奔而去。　　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快马加鞭，一刻也不耽搁。　　蜀郡有峨眉山，青城山，西岭雪山，龙门山，那一带，群山重叠，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郭。　　在这风景秀丽之地，除了青城派，还有名震江湖的九大门派中的“龙门派”和“雪山派”。　　欧阳薇薇下定决心，回到青城山后，要好好教花媚紫武功，让她学好武功，将来重振青城派昔日的威风。　　这一天，天色将黑，二人行至一处客栈。　　只见一幢酒楼巍巍然立于眼前。　　一圈是二层楼的木屋，屋檐前高悬一面酒旗，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灵霄客栈。　　二人进入客栈大门，发现院中人来人往。很多中原打扮的人，有些是衣冠士族，有些是平民百姓，有些则像是逃亡的将士。　　一个相貌端正的年轻店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手提着端菜的方盘，跑过来招呼：“客官要住店还是用餐？”　　“二者都要！”欧阳薇薇道。　　“得咧！里边的，二位女客官住店。”小二冲里边柜台的掌柜吆喝道。　　欧阳薇薇让小二牵了马去马厩，要了两个小菜和馒头。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　　片刻，小二便将茶水和饭菜端上桌来。　　欧阳薇薇叫住小二，小声问道：“店家，最近可有什么集会或什么大事发生？贵店客人为什么这么多？”　　小二止住脚步，俯下身来小声地说：“客官难道不知，近来中原大乱，许多人为了讨生活，纷纷去往大西边凉州一带。个中缘由，恕在下愚昧，一概不知。”　　“哦，原来如此，”欧阳薇薇道。　　“客官也多加小心。如今世道混乱，如路途遥远，则沿途多找客栈歇脚，少走夜路。如今不比前朝，打家劫舍的土匪太多。”　　“多谢店家相告！”　　“客官不必客气，这年头活命要紧，好自为之！”店小二道，说罢离去。　　二人已饥肠辘辘，便狼吞虎咽吃起来。　　吃了饭，便由小二带着上二楼的客房休息。　　旅途劳顿，师徒二人已十分劳累，匆匆洗漱过后，不久，便沉沉睡去。　　大约丑时时分，客栈外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入院内，隐隐夹杂着刀剑出鞘的声音。　　欧阳薇薇警觉地欠起身，竖起耳朵仔细听。有轻声说话的人声。　　她用手指轻轻戳穿窗纸，向外看去。　　楼下院里进来几个人，朦胧的月光下看似手持武器的官兵。　　接着几人“嘟嘟嘟嘟”轻轻走楼梯上了二楼，白天见过的那位小二在最后面，也“噔噔噔”跟上来。　　那几个上了楼的官兵，挨个儿敲开一间间客房，进屋搜查盘问，好像在找人。　　忽然，房间内的山墙微微震动，从墙上轻轻打开一扇小门，一个人影猫着腰闪进来。　　欧阳薇薇立刻警觉，手握剑柄问道：“什么人？”　　“嘘…”那人手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对她说，“女侠，实在抱歉冒犯您，躲过那些军爷我就走。”　　他站直身体，黑暗中看起来身形魁梧。　　江湖上伸张正义，江湖救急的事很常见，因此，欧阳薇薇匆忙地一指花媚紫的床下，示意他钻进去。　　那男人二话不说，迅速钻了进去。　　很快官兵搜查到她们的房间，“啪啪拍”几声野蛮的重击。　　欧阳薇薇开了门，一位高个子，身体强壮，脸色铁青的军爷问道：“屋里住几个人，干什么的？”　　“在下青城山青城寺道士欧阳氏，还有一个人，是我的十一岁的女徒弟。”欧阳薇薇如实答道。　　“有没有看到一个头冠纶巾，身穿素衣，书生模样打扮的男人？”铁青脸的军爷问道。　　“没有，路上只顾赶路，也不曾注意到。”欧阳薇薇平静地说。　　“嗯，”铁青脸军爷带着一位士兵闯进屋来，拿着火把，在屋内搜查了一圈。　　两个官兵拿刀在衣柜，床下，帘子后划拉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便匆忙转身离开。　　那些兵爷搜查完二楼所有客房，“咚咚咚咚”下了楼，和楼下的官兵收了刀，“哗啦啦”撤出灵霄客栈。　　待那些脚步声远去，欧阳薇薇对着花媚紫床下的人说：“官兵走了，阁下可以出来了。”　　那人从床下爬出来，对她弓腰颔首作了个揖，道：“多谢女侠相救，救命之恩，他日必当涌泉相报。”　　“区区小事，不必言谢！”欧阳薇薇道，“阁下是哪里人氏，为何沦落到此地步？”　　“说来惭愧，在下司马子翼，河内郡人，原来在豫州军营内任职镇西将军。　　今我皇室的八位王子为了争夺皇权，各自为王，互相残杀，为求自保，我带兵与本族司马玮矫的手下厮杀。　　无奈敌众我寡，我兵败豫州，为逃避追杀，流落至此。多亏店小二与女侠相救，在下才躲过此劫。　　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里有一张银票相送，聊表谢意！还请女侠收下。”那人一口气说道，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递给欧阳薇薇。　　“原来是豫州镇西司马大将军，久仰大名。贫道常常为受冤屈之人打抱不平，没有见死不救过的。还请司马将军收回银票。贫道收受不起。”欧阳薇薇道，她点着灯。　　屋内亮堂起来，这时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怪不得她刚才就觉得此男人气度不凡，原来是镇西大将军。　　只见他身高七尺，头绑一块素色方巾，长方脸型，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廓清晰。穿一身素色的长袍。　　她心中暗自一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