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老大叫你
司徒少甫换上了女装。 我不信我不如花蕊儿,不如你的南宫丝竹! 陈剑的眼睛瞬间呆了,做了这些年的兄弟,从来没看过司徒少甫着女装,也从来没想过司徒少甫穿女装应该是什么样子。 或许在陈剑的意识中司徒少甫就应该穿男人的衣服,潇潇洒洒地做男人的举止,尽管他早就知道了司徒少甫是女儿身。 “怎么?不喜欢?” 陈剑回过神来。 “现在我才知道暴殄天物这几个字是怎们写的!” “怎么写的?” “让司徒少甫穿男装啊!” 司徒少甫终于又了女儿的羞涩,淡淡的羞涩,浅浅笑意的羞涩,也有一点点胜利感的羞涩。 可是,她的羞涩转眼间就被打断了。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出现了! 如果不是这个小姑娘太小,她一定会让司徒少甫紧张。 小姑娘对陈剑说: “你的老大让我带你去见她,她说有个很严重的事需要你去解决。” 司徒少甫很诧异: “剑哥什么时候认个老大?怎么没听你说?” 陈剑尴尬地笑了笑: “她救过我的命!” “你的老大该不是女人吧?” “开什么玩笑!” “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小女孩异常干脆地回绝。 “这件事不准许女的参与!” “你不也是女的?” “我只是传话的,我没有参与,我也参与不了!” 陈剑安慰司徒少甫说: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办完事就回来。” “你老大说了,你要做的那个事可能需要几天。” “那你就等几天啊!” “交代好了吗?” 小女孩问道。 “好了!” “我们走吧?” “好!” “哼!我一眼就看出她是女的!” “你凭什么看出来?” “当然是直觉,也就是第六感!” “如果她不换女儿装我还不调你来呢,她换上了女儿装,我就要调你来。” 陈剑苦恼地摇头。 “怎么?不高兴?” “没有!决计没有,老大命令我敢不从吗?” “这才对嘛!” 她当然是樊玲! “老大调我来有何吩咐啊?” “暂时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吩咐你。” “老大,咨询个事可以吗?” “可以!谁让我是你的老大呢?” “捣毁修罗帮的分坛,分舵是不是你做的?” “是!” “岔路口帮我的也是你喽?” “当然!” “小弟有难,当老大的不帮谁帮啊?” “谢谢老大!” “不用谢!只要以后我叫你时,你立马到就行了!” “老大,岔路口那次事,你走时是不是掉块丝帕?” “是啊!” “我拾回来了,还你!” “不用了!你留着,以后还有用。” “什么用?” “现在不能告诉你,用时自然会告诉你。” “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吗?” “不能,暂时不能!” 天快黑了,陈剑忍不住说: “老大,我可否先回去,明天再来?” “我已经安排好你的住处,你且在此安息一晚。” 第二天又是一天一夜无事,陈剑感动了坐卧难安的滋味。 他知道司徒少甫一定在挂念。 “没事的话,我必须返回了!” 樊玲笑了,笑得暧昧。 “是不是怕你师妹惦记啊?” 陈剑尴尬地笑了。 “我已经派人告诉你师妹,说咱们的事有点繁琐,你通知她,让她多等几天!” 陈剑在雪儿身上摘下酒囊,大口地喝酒,樊玲的下人送来了各式水果与酱牛肉,陈剑把酒倒入大碗推给雪儿,雪儿低下头贪婪地喝着。 “好久没这样的轻松了!” 陈剑掏出碧玉箫,饮上一大口酒,吹奏一回。 曲中有得遇知友的狂饮高歌,歌声慷慨激越凌霄竟然惊动了楼头积雪,西窗洁月。 有视千金如草芥的豪纵,有家国天下的灼见真知,有心存苍生的匹夫情怀,有一次又一次的斟酒,又有换上一首再换一首的丝弦雅歌的郁浓兴致。 当然也有哀伤与悲凉,壮志难酬的慨叹,小人当道的愤懑,然,浮云与荆棘难以撼动的是男人雄烈的壮志,与挽覆厦倾宇的抱负。 白蛇闻音而来,曼妙其舞!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樊玲满口玑珠,娇语诵词,不觉痴了。 “你这匹汗血是不会拉盐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