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僭越

杜卡雷对安格妮丝说，血脉尊主是有能力掌控其他人的血液的，血液是血魔的仆从，对方的血液会背叛他们，成为属于自己的事物。

在安格妮丝的印象里，自己曾经似乎真的有用过这种东西，但没办法长久以来控制这股力量，只能作为武器或是炸弹来引爆。

现如今，安格妮丝仅仅通过血魔大君杜卡雷的言语指导，就几乎可以操控他人体内的血液了。

究其原因，其实是——

安格妮丝从来没想过依靠控制他人血液来完成杀戮。

.......正常人怎么会这么想，而且安格妮丝又不嗜杀，她平时也不需要依靠这种方式来完成对他人的击杀。

感觉......这种让人恶心的感觉不如暴力美学。

安格妮丝抬起手，杜卡雷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向操控他人血液、随意玩弄、掌控鲜血的他，竟然在这一刻感受到自己的血液被掌控了。

这种情况，他只在不知道前多少位魔王——他的哥哥面前体会到过。

除了身为魔王的哥哥给予了他这种血液掌控的恐惧，还从未有人可以做到这样。

“毫无礼数的野种.......给我滚！”

杜卡雷的眼中爆发出妖异血色，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血液顿时涌现而出，安格妮丝刚将双手收回来，就不得不让自己的血液包裹自己，保护自己的躯体。

莱托险而又险地躲向一旁，而安格妮丝直接在杜卡雷的这股轰击下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渐渐勉强用自己的血液抵挡着王庭之主的仆从。

“.......安格妮丝，看来我对你很客气，竟然能让你随便对你的主人动手了，是吗？”

「.......血魔就是由这种人统治的？不......这才是合理的。」

「无论是爸爸妈妈、华法琳还是可露希尔.......亦或是炎国的那位诺博迪，都是特例。」

「血魔本就是放任本能......的萨卡兹」

「哪怕和温迪戈、食腐者同样被极端抵触，血魔也是最让人恐惧的。」

「维多利亚的传言果然不是假的.......我才是另类。」

安格妮丝抿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看到血魔大君穿着着那身洁白的高贵礼服来到自己身前，抬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却反而皱着眉踉跄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安格妮丝的体重竟然会是这么奇怪的数字。

“嗯？你看起来......并没有这么重。”

杜卡雷很是疑惑地看着安格妮丝，他不再追求用自己的肉体抬起安格妮丝，而是操控着血液将安格妮丝簇拥起来，让她的脸低自己一头的同时，贴近俯视着她轻声说道：

“可真是令我惊喜，安格妮丝.......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很抱歉，我注重于练习体术。”

安格妮丝感觉到对方的鲜血抓住了自己的脖颈，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控制住想要反抗的意图，转而回应着对方。

“哈？”

杜卡雷冷声笑了一下，他将手中的红酒杯捏碎，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询问着：

“血魔？你在说笑吗.......你难道是歌莉娅还是独眼巨人吗？你还是温迪戈？血魔引以为傲的法术呢？”

“.......没人教我。”

安格妮丝勉强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杜卡雷看着安格妮丝轻轻点了点头，姑且接受了这个回答：

“倒也合理，安格妮丝，我们可要坦诚相待，知道了吗？”

“我知道.......大君，可以放开我了吗......”

莱托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他刚刚踏出一步，就在杜卡雷的眼神威胁下回到了一旁站着。

他确实有些汗流浃背了。

安格妮丝嘴上应承着血魔大君的教训，她自然是要在这个时候放低姿态的，可是她同样记住了那句话，那句“野种”。

「血魔大君......喜欢辱骂、喜欢傲慢......啧，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取代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