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一视角的表达

“你认识我吗？”

那位明显看起来有些皱纹的脸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巴顿斯自认为自己没什么朋友，年轻的时候前往伊比利亚，倒是也只是谋取生活。

后来，他遇到了一位看起来很悲惨的血魔女孩，虽然也有一点想要帮助对方的想法，但最初确实也只能漠然地看着——他同样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回忆涌上心头，巴顿斯回想起了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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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0年，6月份。

“嘿，小血魔，我看你很惨啊，要不要来找我交易一下？”

那个时候的巴顿斯还处于壮年，不过是二十六岁的青年萨卡兹，但已经有一些小途径，和维多利亚的某些贵族做生意。

伊比利亚和维多利亚是邻国，他也毕竟不能和拉特兰交易。

血魔的牙齿——当时的一位维多利亚贵族，很喜欢用血魔的牙齿做手链。

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气带起来的，但是巴顿斯通过中间商的描述，得知了——

那人的手腕上有着串着四颗血魔的尖牙的手链，除此之外是产自汐斯塔的黑曜石。

按照中间商的描述，就是越年轻越好，牙齿越嫩越好，看着也舒服。

安格妮丝当时只是瞪着萌萌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把我的牙交给你，能获得什么？”

“能给我点吃的吗？”

“嗯？”

巴顿斯有些犹豫地拒绝了他，安格妮丝撅了撅嘴，刚刚要跪下匍匐在他脚下，就被男人立刻扶了起来。

“我跟你讲哦，你可别这样，我们两个之间可不是这样的啊，虽然都是萨卡兹，我也知道你的难处......看你的膝盖。”

安格妮丝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膝盖，常年下跪已经让那块皮肤变得残破。

“......求求你。”

“等你什么时候同意把牙给我再说吧！”

“可是我——那是血魔的牙齿，我没了它.....遇到危险该怎么办......我用不了源石技艺啊，我的矿石病到现在也没治疗过......用了会死得更快的......”

这年头，找一个施术单元，首先需要一个优秀的工匠，不然谁也不知道这个施术单元带来的是正面效果还是负面的，能不能承受住源石技艺的负荷。

巴顿斯头疼地看着安格妮丝，也只能看着她失落地低头离去，转而将门关上。

“唉......可怜的孩子，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再后来......巴顿斯再次见到了对方，血魔女孩依然全身是血，一身衣服变得更加脏乱，也终于同意将尖牙给了出来。

这就像是一个台阶，让巴顿斯把自己想要对她好的想法实践了出来，虽然也不能什么都给，但他明显给出了超出牙齿价格的货物。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后来，巴顿斯也被发现了，他慌张抛弃了自己的商铺，只带着一些东西就来到了维多利亚，彷徨地游荡着。

那是1097年，他听说了特雷西斯召集全萨卡兹前往伦蒂尼姆，就去了那里。

三十三岁的男人，脸上却已经多出了好多皱纹。

巴顿斯多次流转于萨卡兹雇佣兵团队当中，直到现在......分到了和明椒一队的小队中，对未来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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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过一位朋友提起过你。”

“安格妮丝”有些犹豫地说着，她看着那张脸，感叹时间飞逝，每个人都有着很大的变化。

“谁？”

巴顿斯刚刚想要询问着，“安格妮丝”就看到了萨卡兹雇佣兵们聚集了起来，似乎受到了什么命令。

“安格妮丝”和巴顿斯也急忙站了起来，朝着那里走去，而在此期间，“安格妮丝”回头看着他，轻声言语着：

“是一位叫做安格妮丝的朋友，她跟我说......有一个很好的大哥哥，在落魄的时候，在她希望帮助的时候，给予了她宝贵的礼物，是她多年以来的——”

“第一件完整的衣服。”

巴顿斯顿时怔住了，他愣在原地，等到一道甜甜的少女声传进耳边，才恍然地走了过去。

明椒掐起腰，指着巴顿斯疑惑地问着：

“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呆呆的？”

“没......没什么，明椒，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巴顿斯指了指“安格妮丝”，明椒则皱了皱眉，有些奇怪地撅了撅嘴：

“不知道诶，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报名字......可能不爱说话啦。”

“这样么......”

“安格妮丝”转身回过头，作为190cm的大汉，她憨厚地笑了笑，沉声说着：

“我叫安格尼斯，就这么叫我吧，很巧，我和那位朋友名字相差无几。”

“其实也不是相差无几......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是安格妮丝为我取了这个名字。”

巴顿斯微微睁大了双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