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BUG

猩红丝线编织着周围的空间，血魔身处于其中，看着流光运转，她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精神在有所触动。

这是她的精神网络。

就像是产生了共鸣，安格妮丝感觉到自己与千里之外的一个事物产生了联系。

她的灵魂似乎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随着织网将自己与远处的事物搭建了空间桥梁，她整个人也被吸了过去，像是经历了一场遥远的旅行，时间相当漫长......

安格妮丝撞在了一堵墙上。

封闭而牢固，像是专门为了阻挡外界事物的到来而设置的。

安格妮丝的大脑出现了剧烈的疼痛，她眯了眯眼睛，好像从这堵墙的背面看到了许许多多熟悉的锚点。

它们联系着数不清的事物，安格妮丝仔细地辨认着，看到了阿尔图罗、安德切尔、能天使和......

“Outcast。”

这是她认识的四位萨科塔。

安格妮丝化作了包含着无数数据的信息洪流，由白色转变为血红，突破着防火墙的阻挡。

她轻松地入侵了这里......属于她的信息并未拓展，她收敛自身，遨游在信息网络之中，看到了Outcast的数据所在。

这里的一切都在针对着Outcast，在Outcast发射出六颗子弹，完成了自己的审判后，信息洪流开始涌向Outcast，开始泯灭她的存在。

“......不。”

安格妮丝伸出了手，当看到自己双手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不断流动的数据，那是自己的身体数据、知识数据、源石技艺的数据......仿佛无穷无尽，永远都无法解析完成，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她触及到了Outcast的连接桥梁，猩红顺着她的手指传入其中，她的精神干扰了这个主体与Outcast的联系，强行插入了进去。

安格妮丝的精神网络在飞速运转，破译着联系的双方接口，与未知主体、Outcast构建了一个稳定的三角网络。

诡异繁复的猩红纹路开始在这片网络之中蔓延，安格妮丝感知着自己的精神分离，极小一部分彻底沦为了信息洪流，作为数据储存了在这里。

那就像是一个不存在于现实的诡状生物，拥有着血魔的血翼，保有海嗣的多向变化，深深扎进了这个数据网络的最深处。

............

拉特兰，圣堂地底。

“.......防火墙无法阻挡.......”

“破译中........破译失败.......”

“正在尝试修复......与个体名为Outcast的独有联系.......失败......”

“无法......删除......”

巨大的轰鸣声在黑暗的地底想起，无人听到，无人知晓，但逐渐出现的热气和不断转动的风扇已经说明了一切。

.............

神圣的火焰逐渐熄灭了.......Outcast站立在破晓的街道上，身上的衣物、通讯终端都在此前的审判中燃烧殆尽，唯有守护铳陪伴着她。

守护铳上蔓延着浅红色的复杂纹路，Outcast默默地看向了自己的光环与光翼，看着隐藏在其中的血色，已然明白了一切。

“是安格妮丝......救了我......”

她自嘲地笑了笑，为曾经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高兴，也为自己能够活下来感到高兴，同样为自己在审判中“逃脱”感到无奈。

Outcast活动了一下身子，她并未感觉到身体素质上有什么质的飞跃，通过短暂的尝试，她判断了自己并没有“海嗣化”。

“嗯......也是，我毕竟没有喝下安格妮丝的液体......那条丝线......大概是精神化为实质的产物。”

“除了和安格妮丝的精神联系外......律法似乎不再能限制我......我不再能够堕天。”

“那又怎样呢......如果律法才能够让一个人维持心中的正义，那我贯彻的也不会是正义了......没有限制，该遵守的也还会遵守。”

Outcast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心念微微一动，光环与光翼便汇聚出血色的光束，在她面前化作了具有生命的血液，包裹住了她的身体，模拟着衣物......就连脚底的长靴都模拟了出来。

“安格妮丝好像遇到一些危险......她大概能够解决，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Outcast看了一眼安格妮丝所在的方向，随即不再理会，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已被植入病毒.......滋滋.......恢复正常，正在计算当中.......”

“发现异常......种族人数＋1.......安格妮丝·艾尔菲斯登记名单......其种族为血魔......滋.......不，其种族为萨科塔......无法判断。”

巨大的主机默默停止了运算，显示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