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昔日疑窦
谢允最近很忙。
自从知道了被人爱着的滋味之后,他的满脑子就都是这个人了。
他忙着想,怎么才能弄出更多的时间和她腻在一起、和她睡觉。
可是天下疆土那么大,加上后来收复的土蛮之地,那么多的地方,就算各地不出添乱的大事,每天随便需要他定夺的一两件事,总还是有的,一起送到内阁,到他手上就是一大堆了。
……
白天恨长,夜里恨短,这是谢允最近的深刻体会。
所以这天傍晚,当他终于从济州事务中解脱出来,策马回京的时候,归心似箭。
四日前出门时,他和小乔说好,这天自己会在日落之前赶回去和她一起吃晚饭的。刚才他被一件事情稍微耽搁了下,起身比预想的要晚了。
这天下午,李甸和一众下属送他出城门,谢允接了马缰要上马时,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貌甚美的年轻女人。
他未见过这女人,这些年来,主动投怀送抱的遇到过不少,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过来倒贴自己,其实也还是少见。
谢允见她停在了自己面前,猜想是不是有什么民告官的事,径直道:“你有何事?”说完勒住马停下。
女人朝谢允躬身道:“见过谢大人,民女名唤香云,我之所以这般唐突来见大人,属实是有一事……他归期也与我无干了。他这次去代郡前,已经将我遣走,不要我了。”
谢允看了她一眼。
“何事?”
自称叫做香云的女人道:“大人”
魏俨身边女人时常有变,谢允也知道。这个自称香云的女人留的时间最久,所以他才有印象。
听她这么说,谢允略微颔首,说了声“你若有事,等他回来再寻他说。”说完打马要走。
香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来寻大人,是要告诉大人一件事。有一个叫段珪的人,大人可认识?他对您的夫人有所不敬。”
谢允微微一怔,坐于马上,低头盯了她一眼,眉头随即皱了起来,声音也变冷了。
“你可知道,胡言乱语,我会处你何罪??”
香云道:“我之所言,句句是真。段珪罔顾礼法,肖想一个已是别人妻子的女子!”
谢允双眸泛出奇异的冰冷之色,盯了香云片刻,一字一字地道:“我看你是和段珪有私人恩怨,故来我这里借刀杀人,你如此从中挑拨,可知后果!”
香云蓦地跪了下去:“君侯若不信,可随我回帝都。君侯见了一样东西,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谢允神色阴沉,没有理会香云,从她身旁绕过,纵马而去。
他纵马已经奔出去了数丈之外,忽然又停下了马,慢慢地回过了头。
叫亲兵过去接那个女人一同回京,
“若有半点不实,我必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谢允冷冰冰的声音在香云耳边响了起来。
香云急忙跑过去上马。
……
段珪因拒婚,被逐出了家门。现在只有一匹马和几个下人还跟在他的身边。
几个男人没有防备,有一日段珪出了远门,下人们这几日便陆续为私出门,只剩一个打扫马厩的老王头一人在家看门。方才有人来叫老王头打牌。老王头推却不过,锁了大门离去。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香云领着谢允去了段珪暂时居住的一处院子里,以匙打开了门锁。
谢允一语不发,大步朝里而去。径直来到了香云引着去的一间卧房门前。
段珪出门之前,卧房的门也反锁。门上的锁鼻虚挂着。
他冷眼看着香云拿掉锁鼻,双手用力推开了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顺利地打开了门,轻松地提裙进去。
谢允大步往里走去,上上下下,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扫了几眼。
目光最后停留在了一张架子床面前。
床上帷幔里,隐隐约约看去,里面似乎悬挂了一幅长方花卷,运笔静谧,意境空灵。
已是傍晚,屋子里光线极暗,几乎是漆黑一片,要看不见人了。
香云点亮一盏油灯,端在手上,走过来在一旁照明。
谢允盯了那副美人画卷片刻之后,终于慢慢地抬起手,一脚踩上床榻,将那副悬挂于床侧的画幅伸了过去。
他的脸色异常嗜杀,手仿佛在极力忍耐,在空中停了片刻,忽然一把撕碎了那张画幅。
他面庞上的肌肉立刻僵硬。视线定在了墙上,身影亦如同凝固。身畔香云的声音轻轻响了起来:
“段珪最近和往常很是不同。召我陪寝少了。往往回来就自己入房不出,有时独自喝酒。从前他并非如此的。我便疑心他看上了别的女子,故而平常多有留意他的举动……”
她说着,神情里露出了一丝怨艾。
“再后来,段珪便不召我陪寝,我不明所以。直到有一天先是独自在庭院中独自饮酒,不叫我作陪,后来忽然独自回房闭门,他却忘了将窗闭严,我心中疑虑,悄悄潜到了窗下,窥到他于墙上画了这幅美人图……”
……
谢允僵硬地转过头,。
忽然间,他注意到香云的脸庞,和申令祎有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