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辞官了?
人离开,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刚跨出门槛的申令祎回头对谢云琪神秘一笑。
此时外头已经来了不少太太夫人,申姑母本不善待客交际,儿媳妇霍书仪又被太后传进宫至今未回。
今日前厅由谢晖和谢允料理,后院诸事,由申母帮衬着。
申令祎得了个闲儿,陪着小侄子小侄女玩。
侍书带来了前厅里的消息,新郎官儿是京城西边儿孙家的嫡长子,今年二十有一,属于晚婚族。生的斯斯文文,白皙儒雅。
谈笑拘谨,下巴上显出一片浅浅青色,有些腼腆,举止内敛。
和相差五岁的谢允站在一起,倒像是两辈儿人。
申姑母拉着孙文博的手打量了好一番,只看的女婿脸皮发红才放开手。
然后又说了半柱香时间的多担待多海涵之类的嘱托,申姑母看着文文静静的女婿,眼中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色。
自从几日前,知道天底下居然有给自己儿媳妇饮食里放避孕药物的婆母后,她先是胆颤了一番,后来是莫名其妙的欢喜。
本来觉得孙文博生母早逝,到底家事薄弱了些,经此一遭,这一点成了她对这个女婿最满意的一点。
谢云琪极其不舍地在喜婆的催促下上了花轿。
申母扶着姑母,后者在谢府大门口哭湿了三条帕子,此情此景,身边陪着的几个婆子也有点眼酸。
当天谢府内开了十几桌宴席,谢家三姑娘谢云岚独自一人回了娘家。
这倒让全府上下不少人暗暗纳罕,三姑娘……哦不,现在应该称钟夫人,她每次回谢家,都有丈夫钟善朗陪同,俩人郎才女貌,每每成双入对,都羡煞旁人。
怎么今天谢府这么大喜的日子,三姑爷居然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