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露馅
虽说三个都是他的孩子,但慕容玄烨总爱偷偷抱抱慕容渊。他总觉得慕容渊是眉眼中最像他的,而嘴巴与下巴、额角却又是最像朝落荷。在他的眼中,慕容渊就是两人爱的结晶。
朝落荷也在解禁之后,有了慕容渊当作两人感情的枢纽,她们也渐渐和好如初。慕容玄烨每月去各宫的时间,明面上依旧是吴月茹处最多,其次各宫按分位高低循序递减。实际上,所有宿在书房的日子,他依旧通过密道溜进朝落荷的寝殿,可以陪陪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孩子多一些时日。
后来有一日,皇后夜半替他送夜宵,却发现他不在寝殿,直到等了一夜,等到天际发白,才等到了从密道中出来的慕容玄烨。
慕容玄烨走出密道,便看见吴月茹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桌案上摆着的是炖好早已凉透的燕窝。
吴月茹这是出月子后,第一次亲手为他炖的燕窝,烫红了手,心却滚烫无比。她把对他的关怀,通通炖入这锅燕窝中,想着今夜他看奏章乏闷,熬夜伤身,喝点东西补一补多好。
吴月茹怀着一颗热忱的心而来,却在进入他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寝殿时,心冷了一半。她坐在冰凉的板凳上,明明已是初春,可此刻她的心却是如此的冰凉,比那冬日的初雪,还要寒上几分。
整个主殿,所有下人侍女都跪了一地,无人敢抬头,也无人敢开口。所有的侍从都是普通人,一边是当今圣上,一边是吴皇后与背后的吴家世族。
若是说出了陛下的行踪,那么背叛了当今圣上。嘴都不严的奴才,如何能再留在宫中?
可若是不告知皇后娘娘,那依皇后娘娘治理后宫的雷霆手段,必然也终究难逃一死。
一众仆人侍女跪地瑟瑟发抖,无一人敢开这个口。吴月茹坐在主座上,忽然觉得心底发寒,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想。早些年朝落荷忽然有孕,吴月茹就百思不得其解。她吴家手眼通天,整个她朝落荷住的偏殿都给她围的水泄不通,也从未见陛下进过朝落荷的主殿,她如何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接近朝落荷?
吴月茹不知,但此时,陛下夜深不在宫,也并未翻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嫔的牌子,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莫不是,陛下有着不为人知的渠道,夜会朝落荷那个狐媚子?
吴月茹越如此猜测,心中越是气愤。她命自己的侍从带着凤印叫来宫内侍卫,若陛下不在也没有口谕密令诏书,则大齐律法规定,可见凤印如见陛下一般行使代替陛下的职权,吴月茹命令侍卫,拉了最前面一排的奴仆行军杖刑。
吴月茹则是坐在主桌上,优雅地喝着茶,吩咐道,“怎么,你们一个个刁奴不是嘴硬吗?那本宫自然是要看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军杖硬!”
“既然没有人开口,便一个个给本宫打,打到有人开口了为止,若是无人开口,这般不听本宫号令的贱奴,也不必活着了,打死为止,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吴家家大业大,区区一宫奴仆,打完了一批,再换一批乖巧听话的便是,这些卖身钱吴家还是出的起的!给本宫狠狠打!本宫不信有撬不开的嘴!”吴月茹冷冷地一笑,很快那些侍从架好刑具,拉了一批倒霉都奴仆宫人,狠狠地打着军棍。这次禁军打手,个个都是行刑的好手,那一棍棍带了十足的蛮力砸下来的军棍,不一会儿打得仆人们皮开肉绽,腚部开花,血肉模糊。
沉闷揍人的军棍声混着仆奴的哀嚎声求饶声,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有几个身体瘦弱的侍女,扛不下这狠狠的军棍刑,打个十几棒就被狠狠打死了。那行刑的军卫看人死了,就直接把尸体扔一边。又一把从下面跪倒的人拉出一个,继续狠狠地打着。
很快,被打死的人越来越多,尸体拉到旁边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终于在轮到一个瘦小的侍女时,那人大声哭着求饶,跪倒吴月茹面前狠狠地一个接一个磕着“娘娘,娘娘扰民,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知道殿下去哪了!求皇后娘娘,饶过奴婢一命!”
果然,暴行之下,必有撑不住开口的奴婢,毕竟,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吴月茹闻言,她轻轻地挥手示意,告知别的侍从先停止行刑,她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狠狠的一脚踩在女子放在地上的手,语气森林地吩咐道,“把你是知道的,都告诉本宫。若是胆敢有半点隐瞒或者不服的地方,那么,这一整屋的奴才,全部要和你一起死!”
那女子跪地,手被吴月茹踩的发红,剧痛袭来,却还拍地不敢说一个不字。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一遍遍时间重复,“皇后娘娘,奴不敢的,娘娘,奴不敢。”
“那你告诉本宫,陛下去哪了?”吴月茹平复情绪,走回了主位,坐下喝茶。她又变回了那个优雅、温柔地皇后,品茶、送补品,何曾有刚刚的疯狂?
跪地的奴婢惊魂未定,整个人跪在地上抖得像个筛子。她颤抖的嗓音断断续续的说,“回,回娘娘。陛、陛下他去朝婕妤的宫殿了,天,天亮,就回宫。”
吴月茹听闻朝落荷这三个字,她清晰地感受到,慕容玄烨对于朝落荷,还是与旁人不同的。她忽然觉得自己那一颗真诚而火热的心,此刻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心中的爱火。
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