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挂念

带他们顺利出城，与剩余几人刚汇合，就被林双带的一队人包围。不过是密林之间的乡间小道，此刻确是杀气腾腾。

张三和几个兄弟被林双的人牢牢围住，林双一脸煞气地瞪着几人，他本就英眉冷对，此刻却是眯起了眼睛，狠狠地盯向某处。

他森冷的目光，如同一条盘旋着剧毒的眼镜蛇，不带任何感情地扫射过每一张面孔，他的神色冷冽，他的言语冰凉，“杀。”

那队杀手闻言，一瞬间凌厉的刀光剑影纷纷射来，几人如同被牢牢包围的小鼠般，负隅顽抗。

就像是螳臂挡车，很快几人都有不多不少的负伤，对方的人明显优势大于他们，只要他们不断围攻，很快几人便会因为负伤严重而无一幸免。

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开始招架不住，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赵四的后背，一柄冰冷的剑打算插进他的胸口，张三拔刀去挡，他的背靠着赵四，几人迅速围成一个背靠背的小圈，警惕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刀光剑影。

忽然寒光一闪，一柄利剑贯穿他的右边的胸口不远处，大量的鲜血从他胸前的伤口涌出，染透了他的衣服。

又是一柄冰冷的利剑，狠狠插入他的小腿。剧烈而钻心的疼痛，他只觉得腿似乎已然不是自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只觉得远方的林子里传来吵闹声。

后来他醒来时，已经和几个兄弟在城内的张员外家养伤。几个兄弟将军情呈报将军，将军闻言，面色凄凉，他怔怔地道，“难道是天要亡我赤振军吗？难道是天要亡我大齐？”

只是将军还来不及反应，大盛王朝的骑兵很快打响了战争的突袭，一次又一次地突袭，慢慢折磨耗损城中赤振军守军的精力。

而张三和几个兄弟，因为之前被林双等人重伤，将军委托张员外秘密照料几人。将军怒慕容昭为夺权谋位，不择手段，私通外国，残害忠良。以忠良百姓之尸山血肉，来换取自身荣华富泼天名望！因而老将军写了一封亲笔血书，并把军符与血书，还有他们提交的证物，一同交于几人。

后来城破之日，张员外让妇孺与他们一同躲入枯井密道，自己带一众家仆在张府守门。拼死抵抗的张府家仆 ，最后在城破，府邸被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大盛王朝骑兵用尖刀火把攻破之后，也被通通灭口驱赶，只剩下整个府邸满地尸体和熊熊火焰燃烧。

他们尽管在枯井之内，却能闻到外边偶尔飘入的浓烟味。他们听得见外面府外妇孺被抢的哭声，听闻杀戮的哭泣声和骑兵刺耳的笑声······

······

“想清楚了吗？”慕容渊一袭黑衣，面色冷冽。他出言打断了张三的沉思与回忆。慕容渊站在背光的地方，身后是私狱的烛火灯，暖黄色的灯光从他身后打来，衬得他修长的身影愈发高挺。

慕容渊就像是暗夜中的黑面判官，冷冽、肃穆，不讲私情，面色冷淡，藐视一切，他的话语如冰般令人发寒，他说，“若是想清楚了，便告知孤。若你投靠孤，孤必然确保你与全家安危。可若是你怀疑，孤便将你与全家捆好送到慕容昭的手下林双那里，孤保证，孤的耐心也不是很好。”

“若是······”慕容渊走了几步，在张三面前站定，慕容渊用手指提起轻轻拂过张三紧绷的下颚线，漫不经心地轻声笑道，“若是这样你也不愿意配合······那孤，便今日送皇兄一份大礼。你，便是孤的，投名状······”

“若那时，你猜，以孤的皇兄那般不愿意容人的性格，若是看见你，你猜，他是会灭了你全家的口，还是会放了你一条生路？”慕容渊声线沙哑，确是无比严肃，“你猜，是谁会先死？你女儿吗？”

女儿，一提起女儿与家人，张三立刻面色冷冽，他听了慕容渊讲得话语，隐隐已然猜出慕容渊的身份。传言，慕容渊与慕容昭似乎并不想和，或许，这能够是赤振军平反名声的一个机会。

只是，真的能信慕容渊吗？

张三沉思了······

这些东西，是赤振军平反名声，将那些大齐的害群之马，公布于众的唯一机会，真的可以相信眼前那个青年吗？毕竟他还是如此年轻，真的斗得过太子吗？

“若是张兄尚未想好，那流苏，点燃梨花香，若是半柱香落尽前，他已经没有开口，将她女儿的手指，一根根割去！若是一柱香落尽，未曾开口，将他妻女，同他一起杀了，就地掩埋，毕竟孤······孤不养无用之人！”

慕容渊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抹锦帕，擦了擦手，“本宫明白，忠心与亲人，自是难选择。本宫从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事······”

言毕，慕容渊一甩衣袖，大步榻上台阶，走到府邸上方。

府邸上方，暗格之外，是慕容渊做的书房。那暗格之门，玄铁做成，外饰书柜，看上去如寻常书柜无异。

慕容渊站在花窗前，推开窗门，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之上，皎洁清亮，如同玉盘。

片刻，流安拿出近日来影卫传回时慕青的邸报给他。他一字一句地看，却见她过得是十分有声有色。

“小没良心的，夫君数日不回，也不给孤写信。”慕容渊看着看着，想象着她如信中一般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