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谋划

"圣女，晚宴时见圣女喜食这果子，满桌佳肴，圣女唯喜食此果，食了些许，许是这果新鲜酸甜，甚合圣女心意。寡人怕圣女夜间饿腹，便送了几盆来。"玄帝坐下，看着圣女缓缓道，"圣女一人独居殿内，是否无聊？"

探雪探头看他，不过三十岁的年纪，确是十分的沉稳，其实玄帝也长得也算英俊，听祖母路上说，玄帝一直未有妃嫔，是个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

这些年各个部落首领都在族内挑了不少妙龄美艳女子进贡宫内，都被玄帝婉拒，有愿意留宫内谋生的，按能力留作宫女女官祭祀，有想归族自行婚嫁的，也都准归。玄帝日常就是处理南国政务，兢兢业业的民君，身边伺候的除了礼官与内侍，就连暖床之人都没有，这放在整个天和大陆，都是少见的君主。

祖母说起玄帝，眼中尽是敬重，"或许若非古训，玄帝说不定也不会与你行成人礼。毕竟你非倾国倾城，这些年陛下不近女色是举国皆知。或许，能得陛下赐女，那于部落与你后任族长，都是益事。"

祖母看了她，叹了口气，"巫神族如今已不如百余年前那边荣耀，你前些年了无音讯，族中不少能人被别的部落挖走，剩下的不过只是个华丽的空架子。如今你既归来，你与陛下有肌肤之亲后，诞下圣女，有血缘关系，陛下必照拂巫神族，有天泽恩宠，则巫神族必富强。"

"雪月，无论如何，你切记，陛下是南国的天，切不可惹怒天家。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身后所有的巫神族人。同根同族，福祸共生。"

祖母抓着她的手，叮嘱道。

回忆戛然而止。探雪看着眼前的玄帝，他背光而立，烛火摇曳间，他的表情清冷严肃而看不出情绪。或许，如祖母所说，他也不是心甘情愿完成成人礼的。不由得，探雪心生怜悯，或许他们俩都是两个身不由己的人，被那叫作家族与国家的传统祖训给束缚了。

即便是南国至尊，又如何，纵使享尽荣华富贵，不过也非万事随己心。

"圣女风尘仆仆赶路而来，一定是疲惫的，不如早些享用美食，今日早点歇息。注意身体。"玄帝看着圣女，关切道。

"如此，甚好。"圣女一双眼眸，水润灵动，似有千言万语在诉说。玄帝看着她的眼眸，忽而间便迷了心智，仿佛眼中只剩下雪月。

"圣女，早些歇息吧。"轩辕清岳掩饰住自己痴迷的目光，最后还是早早作揖告退，一靠近圣女，他的心便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圣女这几日日日沐浴焚香，身上的香味十分动人，无不在诱惑着他。他得离去，才调息清静自己心中的杂念。

······

翌日，慕青将探雪所托之事已然办妥。流年当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探雪送来的迷药迷晕。就连慕青也忍不住张嘴打趣，"想他堂堂药仙谷神医阁百草先生的关门弟子，竟然有一日被探雪的南国迷药给迷晕，真是给百草先生的医术丢脸。"

慕容渊那日不知为何，阅读完探雪的信后，面色凝重 。她总觉得慕容渊和探雪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最后慕容渊只是叹了口气，并未言语明，只是苦笑着道了声，"那日我救下她时，她曾说可以为我效命，但是有三个要求：一、不问她的来历，二、她只做她愿意接的命令，三、若有一日她要离开，立马解除主仆关系。没想到今日便是。也罢，她有自己的使命。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