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殷墟鬼王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约客》赵师秀（宋）　　……　　商朝开国近两百年时，天下承平已久，慢慢忽略了第九鼎对商朝统治的影响。　　鉴于人祭过于残忍，商朝王室内部发生过一次争议，提倡不杀生而掩埋青铜器的新祭祀方式：　　当时，一拨来盘龙城（今武汉）采铜、锡和铅矿的商朝人发现盘龙城的当地人，祭祀从不用人祭，而是在土里掩埋青铜器，敬献给祖先。即便没有用活人献祭给诸神，盘龙城依然风调雨顺，太平安康。　　盘龙城的商朝人很快入乡随俗，也效仿当地人，不搞人祭。　　盘龙城商朝人掩埋青铜器的祭祀习惯，很快传回了郑州王都。有感于人祭太血腥，从王室到贵族到贫民，郑州王都也搞起了祭祀改革，不再人祭了。　　没有活人和鲜血的祭祀，严重削弱了第九鼎对青铜八鼎的控制力量。　　第九鼎勃然大怒，开始调拨殷商王室内斗，制止人祭的废黜。于是，这次祭祀变革导致了商王室的九代内乱，诸侯都不来朝见，史称“九世之乱”。　　“九世之乱”让商朝陷入动荡和内战，商朝早期极盛时代宣告终结，随后是萧条、短暂而残酷的商朝中期。　　到了商朝晚期，商王盘庚出来治理整顿，收拾残局。此时，偃师王都，郑州王都皆在内乱中变成废墟。于是，商王盘庚把王都迁到殷（今HEN省AY市），试图重现商朝早年的辉煌。　　见商王盘庚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第九鼎将魔掌伸向了商王盘庚。让商王盘庚能够从八鼎中借出盘古之力，拥有召唤诸神的力量。　　任何重大的决策，只要用活人祭祀，用龟甲占卜，心足够虔诚，第九鼎就能给商王盘庚最正确的选择和指引。　　商王盘庚能够惟才是举，挑选出最杰出的辅政人才，指导部下发明各种精巧的青铜器，掌握制造马车和驾驭马匹的技术……　　有了第九鼎的加持，殷商军队在对外征战中，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抓获了大量的俘虏和奴隶，作为献祭的人牲。　　为了区分商族人，加强商族人的身份认同。第九鼎施法，在商族人的血脉中，刻下印记：男子的左脚小拇指，女子的右脚小拇指，只要是分成两瓣的，就是商族人的后裔。　　有了第九鼎的加持，商族人在身体和心智上也慢慢开始变化：性格更加直率、头脑更加聪明灵活，充满自信，酷爱冒险，擅长探索新事物，喜欢钻研新技术，更爱征伐四方，开疆拓土……　　有了高效运作的朝政系统、强大的军队、富庶的财政，诸侯皆来朝见，商王盘庚再次统治广袤的地盘，商朝国势再度振兴。　　这一系列神迹的显现，让商族人更加迷信用活人献祭的力量。　　……　　最终，在第九鼎的蛊惑下，商王盘庚让殷商王室贵族达成共识：唯有用活人祭祀，才能强化王权的威慑力，才能团结全天下的商族人，才能让商朝中兴。　　到了商朝晚期，盘庚的弟弟商王武丁执政。武丁执政期间，举行过两次重大的祭祀活动，不仅敬献了数以千计的人牲，甚至连殷商王室的子弟也拿来献祭。　　为此，第九鼎从艮鼎和震鼎中导引出盘古之力，形成猩红色的丹丸，让商王武丁服下。从此，商王武丁能够从八鼎中借出盘古之力，拥有召唤诸神的力量。　　……　　武丁选贤任能，惟才是举，统治有术。此时，商朝政治清明，百姓富庶，殷商国势达到鼎盛，实现中兴。　　商王武丁把这一切归咎于大禹九鼎的神力，于是人祭愈演愈烈，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虔诚：　　此时的人祭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妇女、小孩甚至婴儿都会被用来祭祀，用各种方法残忍地、有步骤、有规矩地杀害、填埋。从宫廷到民间，人祭成了盛宴和表演。殷商人甚至用虐杀的方式，延缓献祭者的死亡，观赏献祭者的挣扎，分吃献祭者的血肉。　　殷商人甚至盖个普通的房子都要杀几个人。埋在地基里、柱子下面，让他们以鬼的形态保护房子安全。　　为了获得诸神的青睐，殷商王室连王室子弟也用来祭祀。哪个贵族犯了错、惹得商王不高兴，全家杀了献祭……殷商人认为越是贵族，向神献祭的效果就越好。　　……　　商王武丁死前，将震鼎作为陪葬品，放在自己陵寝中央，希望有一天天雷乍现，通过震鼎，帮助自己起死回生，重返人间。　　商王武丁死后，因为从艮鼎和震鼎中导引出的盘古之力，让其尸身不腐，变成殷墟鬼王，游荡在幽冥之间。　　……　　殷墟鬼王武丁跟白复交手后，武丁发现白复身上亦有青铜九鼎的真气，试图通过猩红色丹丸中残存的第九鼎魂灵，击败白复。　　却没想到，这一丝第九鼎魂灵却唤醒了白复体内真正的第九鼎的鼎丹。　　正所谓，小巫见大巫。这一丝魂灵与鼎丹所蕴含的魂灵相差十万八千里，相形见绌，不可同日而语。　　殷墟鬼王武丁生前对第九鼎无比崇拜、死心塌地，见到第九鼎的魂魄，立刻归降称臣，甘受鼎帝驱使。　　双方罢兵后，僵尸武丁想把青铜震鼎敬献给白复。　　如今战火纷乱，动荡不安，白复想了想，最终决定将震鼎留在此处，由殷墟鬼王武丁继续看管。　　众骷髅兵和僵尸贵族各自归位，神殿恢复以往的宁静。　　白复来到震鼎旁，仔细打量着这尊上古神器。　　第九鼎确实法力无限，白复残疾多年的右手重新长出了拇指。这枚拇指行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