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一己之言不可信
“什么!”
二皇子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摔倒,“你是不是搞错了?语莺只是个小丫头,她怎么可能敢杀人?而且她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为什么这么做?”
林弯弯知道二皇子不会立马相信,毕竟燕语莺看起来顶多就是骄纵了些,她这个年纪,这样的身份,骄纵些也再正常不过,不过她想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二皇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都被她骗了,更重要的是她杀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与公主交好!你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燕语莺就是个疯子,她嫉妒公主嫉妒的发疯,没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二皇子像是被浑身被抽走力气般的瘫坐在桌前,迟迟难以消化这个信息,林弯弯都这个样子了,根本没有必要骗他。
“原本我是不想说的,从嫁进侯府开始,就注定我的结局不会好,公主对我有恩,又那般真诚待我,这样,也算是对的起公主的厚爱。燕语莺那天晚上出现在侯府,我也很意外,她让人将我绑了起来,在推我入火之前,我亲耳听到她这些年是如何嫉妒公主,说公主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还说她现在动不了公主,不代表以后也不可以,就从公主身边的人下手,总有一天,她会将公主踩在脚下。”
林弯弯只说了一部分,更恶毒的话她说不出来,燕语莺那天说的最恶毒的话就是,“动不了燕芷宁那个贱人,对付你们那是绰绰有余,我倒是很期待,以后燕芷宁若是知道她身边重视的人,全都因她而死,你猜以她那性格,会不会不用我动手就羞愧的拔剑自刎了?”
“哼,她怎么敢的,谁给她的自信?”听了这些诋毁燕芷宁的话,二皇子忍不住怒火中烧,拍桌而起,“好啊好啊,这么多年来,竟然没看出来她是这么个货色,原本以为她就是与小六小打小闹而已,没想到竟存了这么恶毒的心思,胥王府,好样的,没有胥王撑腰,她哪来的这胆子,看来父皇这些年对胥王府还是太纵容了!”
胥王是原定的北燕帝,这件事在北燕不是什么秘密,但不为人知的是,胥王当年之所以在战场上伤了腿,全是因为他贪功冒进。
“我这就进宫禀报父皇,治燕语莺杀人之罪,胥王府谋逆之罪!”
“一己之言,如何能信?”
林弯弯的话成功阻止了二皇子迈出去的脚步,二皇子又转身回来道:“怎么就是一己之言了?不是还有你,你不就是活生生的证人?”
“二皇子,事情若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是这个下场,也不会想了这么久才把真相说出来,我是谁?区区御史之女罢了,别说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加害我的人是郡主,即使有,陛下会让郡主给我赔命吗?更何况我还没死,至于她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除了我又有谁听到过?陛下辛苦经营与胥王府的关系,就是为了不被天下人所诟病,眼下太子还未登基,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拿胥王府没有办法。”
“证据总能找到的,她燕语莺还能长着翅膀飞进侯府不成?”
二皇子此刻也是气糊涂了,脑仁痛的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弯弯遇害的真相居然牵扯到整个胥王府。
“没用的。”林弯弯无力的摇摇头,“这些日子我想的很清楚,燕语莺嫉妒公主嫉妒的发狂,但是她现在不敢直接对公主下手,所以就从公主身边的人下手,她知道公主重感情,想以此来摧毁公主的心志,公主身边人不多,除了我,最好下手的…………就是沈寂了!”
二皇子心里咯噔一下,最近沈寂和燕语莺确实走的很近,更有传闻说是两人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难不成已经被盯上了?
“坏了,沈寂怕是有危险!”
一听这话,林弯弯也慌了,“这么快?”
“不行, 我得去提醒提醒这小子,顺便找几个人护着,你不用想那么多,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好好养病,既然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就要好好活着。”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看出来过林弯弯有自轻自贱的心理,一个女孩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够让人唏嘘的,尤其是当他知道,此事跟自己还有皇皇族有着莫大的牵连的时候,他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他发誓,一定要让林弯弯恢复原本的模样。
紫玉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贺宗元的行踪,发现他经常出入于京城郊外的训练营,训练营在一座名为鬼谷的山谷里,里面养着京城的常驻军,一直由萧寒掌管着。这个地方地势十分古怪,一不小心就会容易迷路,四周都是迷障和高山,只有一个出入口,把守森严,寻常人根本进不去。但是紫玉还是从中发现一些蹊跷之处。
贺宗元常常在训练营待到深夜才会出来,有时候还会连着好几天都不出来,这其实是十分不合理的。
训练营已经有萧寒了,两人都是北燕帝极为信任之人,再派贺宗元过来,不是摆明了怀疑萧寒?而且贺家在边境军中威望极高,只有贺家的人才能压的住,所以不可能让贺宗元一直待在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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