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动肝火郁结于心
所谓暴盲,通常是肝气郁结、伤于七情或嗜好烟酒、恣食肥甘导致的视力急剧下降,甚至失明。
当然,这种病症也存在别的病因。
只不过,姜清渺观察了云怀光的表现后,暂时排除了别的病因罢了。
具体情况,她还得认真把脉并细问一番,才能判断。
“把脉可以啊,”云怀光没有因姜清渺年纪小而看轻,依然是极为尊重的,“那就劳烦你了,只是这外面不太方便,我们进去后再把脉如何”
姜清渺打字答应下来,云怀光就转动了轮椅,缓缓向着房间内而去。
易秀莲与晏秋在后一同走进,两人都没有出声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上前去帮云怀光推轮椅,只在进门的沙发坐下安静看着。
“清渺丫头,在这里可以吗”
云怀光在疗养院住了好几年,对于陈设格局早已熟记于心。
他虽无法看见,但仍想像普通人那样,自己照顾自己。
所以他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让旁人进行帮忙。
也是因为这样,易秀莲和晏秋刚刚才没来帮着推轮椅。
云怀光熟练地停好轮椅,轻轻摸了摸面前的桌子,又从抽屉拿出一个脉枕,“清渺丫头,你看看啊,这个能用吗”
疗养院每天都会安排医生上门进行检查,为了方便,病人们住着的地方都有必备的医疗器械。
例如听诊器、血压计、脉枕,这些都是标配。
【能用的,麻烦您先伸左手出来。】
姜清渺坐在椅子上,将脉枕摆好了后,轻轻拉过云怀光的左手,又伸出自己的右手。
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这三指呈弓形,分别落于寸关尺三个部位。
以指腹微微用力,再进行病症判断。
过了一阵,姜清渺才收回手。
又拉过云怀光的右手,再次把脉。
很快,姜清渺心中就有了初步判断。
不过她并未急着言明,而是在抽屉找了手电筒。
打开后,对着云怀光的眼睛照了照。
果然,双眼都无光感,对光反射消失。
对于这些诊治的流程,其实云怀光早已经历了无数次,可没有一个医生能保证治好他。
大家几乎都是说,让他一定要放宽心、少忧虑,最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
但,他究竟何时才会康复,谁也不知。
他起初还会觉得失望觉得气愤,后来逐渐习惯了,也因无法治愈而慢慢接受了现实。
之前,云礼安和晏秋不是没请过医生来为他诊治。
然而无论哪个名医来,结果都是那样,半点差别都没有。
所以这次晏秋带了这个名叫清渺的姑娘来,云怀光也没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出于尊重在好好配合而已。
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让做什么,他也配合。
反正折腾到底,还是无法治愈。
就在云怀光等着同样的结果到来时,却是听见了让他意想不到的判断。
【云爷爷你在发病前,应该受了刺激的吧比如听见或看见了什么,让你大动肝火郁结于心的事。】
这话,不禁让云怀光陷入了沉默。
一旁的易秀莲顿时坐不住了,大声问“云怀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敢说我告诉你,这清渺丫头不仅是医生,还是个道士就算你瞒着不说,她也能看你面相看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这病,是因为你瞒着事才久久无法治愈,你看我跟不跟你离婚吧”
此话一出,云怀光也急了。
他结结巴巴好一阵,“不不是秀莲你别啊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可不能用离婚威胁我啊。”
“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就不知道回头”易秀莲一看云怀光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有事,瞬间便更生气了,“我没跟你开玩笑反正儿女都大了我不高兴就要跟你离婚外面二三十岁的小鲜肉多得很,你以为我非得守着你个老头子”
听见易秀莲想要去找小鲜肉,云怀光急得差点从轮椅摔下来。
他挪了挪身子坐稳,又转着轮椅往沙发去。
估摸着快到了,才停下来,小心翼翼开口“我说嘛,我说还不行嘛可我觉得这事儿跟我生病应该没啥关系,要有关系的话,别的医生不早发现了吗”
“放你大爷的屁”易秀莲骂了一句又想起有小辈在,恢复正经继续说,“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好好交代。我还真想知道,什么事什么人,竟然值得你即便是眼盲也要一直瞒着”
这个时候,易秀莲都在想是不是云怀光外面有人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必要让云怀光净身出户滚出去。
然而下一秒,就听云怀光嗫嚅着来了一句,“好好好,我说,我说,但你别因为这事儿迁怒翩翩行吗”
易秀莲愣了几秒,随即冷笑了起来,“什么意思还跟云翩翩有关系你别跟我扯迁不迁怒的,先说你瞒着我,还有脸谈条件呢”
见易秀莲这下是真动怒了,云怀光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像倒豆子似的一口气全说了。
“就是前两年,翩翩成年礼。她当时不是想在宴会上跟傅云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