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粗通拳脚

雪融尽，啼鸟唤春来。　　这段日子真是杨予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幸福的日子，无论是扫地挑水，还是劈柴做饭，都津津有味。闲来时候听老苗讲他年少时的轶事，跟孙伯济学习医术上的常识，都让他耳目焕然一新。他天性质朴，做起事来锲而不舍，阁中各人都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分外喜爱。　　一凡道人见杨予根骨不错，虽未习过武，但竟浅浅修炼过朝廷的秘法《归元气诀》，实乃意外之喜。他习武数十年，在武林中已是泰斗人物，深知那归元气诀乃朝廷特殊真气秘法，虽不精深，但能让人在较短时间内体内真气修炼到一定程度，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能培育众多爪牙的原因，杨予拿来修炼，是再合适不过。至于外功，教了一套常见的长拳和弹腿，杨予学得快，几天下来，已经打得虎虎生风。　　这天午后，杨予照常在空地上打拳，一拳一脚，十分认真，一趟打完，微微见汗。　　“好！”这时一个人声响起。　　“大师兄，你回来了！”杨予高兴得说，楚岱阳和任霖枫经常要去外面做些事情，偶尔不在阁中。　　“予师弟，这拳脚打得越来越好了。”楚岱阳高兴得说，“喏，这是给你买的练功马甲和绑腿，以后带着这个练，成效更快。”他作为大师兄，做事处处皆是长兄风范。　　杨予高兴的接过，兴奋地吵吵嚷嚷。　　“喂！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任霖枫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予师弟，咱们不理他，闲来无事，过两招。”楚岱阳有心指点杨予的功夫，杨予更是乐此不疲。　　二人分开站定，摆好架势。杨予叫道：“大师兄，我来了！”说罢垫步上前，一记正拳，楚岱阳躲过后，紧接着就是扭胯侧踢，拳脚到位，招式衔接得也不错，但都被楚岱阳一一躲过。杨予进攻，楚岱阳不拆招、不反攻就只是躲闪，即便如此，杨予也没碰到楚岱阳分毫。数百招过去，仍是这个结果。　　“你这么打，累死你，也打不到他。”任霖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空地边上。　　“呼……呼……，还请二师兄指点。”杨予气喘吁吁地说。　　“你步伐太慢，招式虽然衔接得不错，但没有进攻性，给大师兄留的躲闪空间太大了。看你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切磋，像是天桥卖艺。”任霖枫说话毫不客气。杨予听了之后，一时悟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进攻才好。　　任霖枫见他这个样子，喊了一声：“老三，你攻左边，右边留给我。”也不废话，直接拔刀直上。　　杨予见状，只得奋力继续对攻。有了任霖枫的压制，楚岱阳的闪躲空间小了很多，杨予竟得隙能跟楚岱阳过个一招半式。楚岱阳虽留着手，但掌风依旧浑厚，没过多久，杨予便再也没办法上前，完全成了楚岱阳和任霖枫二人的切磋。　　这二人师兄弟多年，招式相熟，一时间难分高下。二人堪堪过了百招，楚岱阳跳出圈子，伸手说道：“阿枫，今天就到这儿罢。”任霖枫也收刀入鞘，淡淡说了句：“再继续打也还是你赢。”楚岱阳笑了笑，对杨予说道：“予师弟，与人对招，身法是极为重要的，出招之时要尽量让对方避无可避。”　　杨予看了二人争斗，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哈哈，听说有人想学学身法？那得找我呀！”孙伯济迈着四方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孙师叔也会功夫？”杨予有点惊讶，之前跟孙伯济讨论医术之时从未听他提起。　　“哼，珍稀药材哪一样不是长在那悬崖峭壁上？真以为昆仑药仙这名号就只会做药么？”孙伯济抬起头高傲地说道。　　“二叔的轻身功夫自然是好，但是吧......”任霖枫话中有话。　　“但是什么？”杨予有些好奇。　　“咳咳，大师兄，咱们是不是得去城里买点东西？”任霖枫赶紧支开话题。　　楚岱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杨予说道：“伯济师叔的轻功自然是相当好，予师弟你可要好好学啊。”说罢，拍了拍杨予的肩，同任霖枫一道出阁去了。　　“那伯济师叔，我要怎么跟你学呢？”杨予见二人态度，心里略微有些忐忑。　　“哈哈哈，好说好说。”孙伯济拍着肚皮大笑，“你先跟我来药房”。　　那药房就在孙伯济屋子后面，很小的一间类似柴房的竹屋，从外表看去就不像什么高贵的样子，别说放什么名贵药材了。　　孙伯济领了杨予进来，只见这药房里摆满了苍耳子和雷公藤，堆的有一人多高。孙伯济问杨予：“予儿，还记得苍耳子主治什么吧？”　　杨予答道：“发散风寒，通鼻窍。”　　“哈哈，孺子可教也，眼下刚入春，各家各户多有风寒感冒，这时拿城里变卖，定能搏一个大价钱。”说罢，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杨予。　　杨予也不是傻子，知道肯定是让他背到城里，但心下也难掩震惊：“什么？伯济师叔，这些药材少说得有几百斤，我这也背不完呢。”　　“哎，哪能让你一次背完啊，多走几趟，就当出阁散心，买卖的事儿你不用管，进城直接找药铺张老板即可。钱嘛，我到月底自去跟他算。”孙伯济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这......那孙师叔，我就试一下吧。”杨予感念孙伯济传他医术知识，便答应了下来。　　“哈哈，好！予儿果然是个可造之才，弯下腰！”　　杨予莫名其妙地弯了下去，孙伯济双掌齐推，两捆药材直接落到了杨予背上。这两捆好得有七、八十斤，压着杨予喘了口粗气。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