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C位换“观测”位
司马昭章面如死灰地看着陈绝说:“陈画师,太难了……”
右边的许墨凡也跟着幽幽地来了一句:“难,真难,比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参禅顿悟还难。不,这是个伪命题,因为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呃,这都什么跟什么?”司马昭章觉得许墨凡跟自己说的肯定不是一回事,敏锐地撑坐起来。
“老许,你这叹的又是啥?”
但没听到回音。
等他看向许墨凡的时候,许墨凡已经抱着双臂换了个朝向,仿佛刚才的都是梦呓,现在他要踏实睡觉了。
既然被老许赤裸裸地嫌弃了,司马昭章只好转而满面沧桑地注视着陈绝。
看司马昭章脸上的忧愁和懊恼,像是吃了一记闷拳。
陈绝选择性屏蔽了许墨凡的哀怨之词,想了想,问:“你和陶芝淇聊得怎么样?”
“好像聊上了,又好像没有。”司马昭章目光空洞地说,“但可能结果都是一样的,我早该有准备。”
陈绝没搭腔,因为这些话高度疑似废话文学。
司马昭章不无欣赏地看了一眼清冷孤傲,漫不经心的陈绝,说:“早知道让你上了,这事铁定不会黄。”
“你不惜求教搭讪大法,原来不是为了搭讪陶芝淇,只是想找她办事啊,不早说。”陈绝略显震惊。
“司马,你是该好好补习一下文化课了,搭讪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之前用荧光棒跟她打招呼,她一直爱答不理的,我不得先让她搭理我,或者我搭上她,才能请她帮忙吗?”
司马昭章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什么不妥,搭讪,搭理,不都差不多。
陈绝对这一解释哭笑不得,也不好多说什么,还好逻辑依旧在线:“要是此路不通,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司马昭章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是让他想个备案,但他的习惯就是且行且看,没有备案:“求其次,我也知道……但,怎么求,上哪求?能求成吗?”
被一连串的问题席卷,陈绝一时间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好说:“求人不如求己,总有办法的。”
“求己……”
司马昭章却像醍醐灌顶一般,笑逐颜开:“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把座位让出来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虽然不如陶芝淇的位子离得近,是次了点,但胜在视野好啊。在座位呈阶梯分布的报告厅,居高临下其实更占优势。”
听司马昭章的意思,像是在找一个绝佳观测点,虽然观测对象不明,但所幸备案是找到了。
陈绝刚想说话,司马昭章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略过许墨凡跟坐在许墨凡右边的男生说:“一会儿老大来了,我这个位子给老大。谁愿意让个座位给我,坐后排去?”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摆明了是想让那个男生坐过来。
不过他们班所在的落座区域本就处于报告厅最左侧,观赛视野已然落了下乘,而司马昭章的位置又落在班级划分区域的偏左侧,那个男生显然不太情愿作出牺牲。
司马昭章没再和他商量,不耐烦地说:“不愿意算了,不难为你了,那就把我的话往右传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给我让座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接一个的传话就完成了,刚睡醒的许墨凡成了最后一个接收到回信的人,把消息传给了司马昭章:“司马,汪旭迫切请愿要把位子让给你,他往后排坐。”
司马昭章以为自己在人群里还是很有威信的,欣喜地搜寻汪旭的身影想和他说声够意思,但视线对过去时发现横幅小分队的C位已经空了。
悬于该位置上方的横幅也褶皱不堪地陷了下去,如飘逸风帆偃旗息鼓一般。
司马昭章回头,看到汪旭赫然坐在报告厅最高处的一侧,俯视着他。
其实交换座位真没那么迫切,可以等老大来了再说,这汪旭倒是出乎他意料的积极。
他想跟汪旭道谢,可距离实在太远了。
他只说往后排坐,但后排的座位还有很多,汪旭怎么坐那么远?
远到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割裂感,不知是要圈地自萌还是作茧自缚。
司马昭章不解地回正身,想到许墨凡传的话里面“迫切请愿”一词,更觉得诡异,后排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这时刚和右边两个男生套过话的许墨凡笑着回过头,再次带来了一手消息:“我说汪旭怎么一副上赶着要把座位让给你,等不及要解脱的样子。”
“是因为我吗?”司马昭章不是很自信地问。
许墨凡点头:“是……吧。”
司马昭章眸光闪动:“是因为本大司马得人心吧。”随即露出期待的神色。
许墨凡顿了一下:“呃,司马,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司马昭章没再和他兜圈子:“别卖关子,说。”
“汪旭说他在那个位置上已经受够了,那个C位谁爱当谁当,反正他是顶不住了。他还说……”
许墨凡一边留意着司马昭章的脸色一边语速飞快道:“他说……他不是花瓶,只卖艺不卖身。”
“他说这个门面担当你也可以胜任,别的不说,肯定能镇住邪祟,迎来祥瑞,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