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预谋零点

人那叫旧歌新唱，我这是即兴谱曲，每一次都不带重样的。”

“噗……”穆一鸣努力憋笑，接触到岳晗怨念的目光后赶紧噤了声。

温泽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说：“唱歌，除了天赋，勇气也是重要的一样。总之，勤能补拙。”

他于唱歌一事上也没什么心得，平时纯音乐听得多，带歌词的，特别是中文歌，他基本就没发言权了。专业的指点更谈不上。

陶芝淇安慰她说：“虽说初选会请几个专业评审，但估计就是学校找来撑场面的，让比赛显得正规一些，应该不会太严苛的。”

“我会好好练的。”岳晗也只能这么说了。

就像温泽说的，她的确不是天赋型选手，甚至还可能会是所有参赛选手中的bug，但真正的勇士就是要敢于直面充满挑战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比起永远当个怯懦的胆小鬼，至少，她在思想上站起来了。

她也争取，不做行动上的矮子。

放学后，岳晗把MP3带回家，将录好的生日祝福的音频下载到了MP3里，还特意把当前播放调到了最新的音频。

这样一来，她只要在温泽生日前一天下午到家前把MP3还给温泽，照他每天都会用背景音乐辅助阅读和作业的习惯，他一打开MP3就能听到。

虽然准时在零点接收祝福是不太可能的了，但她肯定是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了，提前几个小时也不要紧。

而且，岳晗也将温泽可能暂时不用MP3的情况考虑了进去，所以，关于生日计划，她还有个Plan B。

温泽生日前一天天，两人和往常一样一起步行回家，到温泽小区门口时，岳晗停下了脚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毛绒海豚，塞到温泽手里。

看温泽一脸的疑惑，她解释说：“你是想说，礼物已经给过了对吗？”

温泽没有否认。

“那个挂件是前奏，这个才是正题。都是海豚，希望你会喜欢。”岳晗不着痕迹地偷笑了一下，就像计划得逞后的喜不自胜。

温泽低头一看，看到海豚前面的口袋里好像夹着一张折好的纸。虽然已经猜到岳晗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祝他生日快乐。

但他还是没有戳破，只扫了一眼海豚口袋的位置就移开了视线，装作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的样子。

他悉心维护着岳晗的巧思，默契地配合着，没有提及有关生日祝福的事。

回到家，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四十秒，温泽才从毛绒海豚里取出那张叠得皱巴巴的纸，摊开来看。

因为心中已经有了预设，所以看到纸条上写的并不是“生日快乐”之类的话时，他有些意外。

那上面写着“我是海豚宝宝，每天都有很高的营养要求，请在晚上十二点时按一按我的肚子，看看我吃饱了没有。”

温泽轻笑一声，看到钟表上的指针刚好跳到了十二点的位置，于是果断地按下了毛绒海豚的肚子，只听玩具里传出岳晗的声音：“生日快乐，温泽。我一直记着呢，怎么样，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吧？”

这是岳晗提前录好的音。

温泽又按了好几下，反复听了好多遍岳晗的生日祝福。

他拿出岳晗下午课间刚还回来的MP3，打算录下那句生日快乐，结果一点播放，耳机里就传来岳晗的声音：“你终于发现海豚宝宝的秘密啦！温泽，生日快乐。如果你刚好在生日前夕听到了，那么我就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如果你过了很久才听到，那么我就是第一个在同一个生日两次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想不到岳晗头一次逻辑严谨了一回，竟是用在了送他生日祝福上面。

温泽长按了一下那个毛绒海豚的肚子，发现可以进行新的录音，他一思索，对着玩具说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