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能说的秘密
王同桌的名字了,上一次是他把纸给自己的时候,但岳晗还是心下一惊,脑袋一片空白。
待思维逻辑恢复正常运转之后,联系自己刚才说的话,加上合理推测,她才反应明白过来,温泽是想问她是不是喜欢看穆一鸣打篮球。
于是她回答说:“这怎么可能,他那么臭屁又自恋自大,捧他的花痴够多了,哪轮得着我啊,虽然他打得还算那么回事吧,但我只能说just so so,怎么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呢!”说着岳晗气呼呼地露出了凛冽的眼神。
可能是岳晗平时太沉闷拘束了,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还是吐槽他人的话,温泽居然听得津津有味。
温泽没想到她说起穆一鸣来这么不留情面,说:“原来穆一鸣在你心里这么糟糕啊,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不错。”
岳晗生怕他误会,急忙说:“哪里哪里,没有的事。我们关系其实,其实比较普通,更像是战友,但他是冲锋陷阵的,我只负责善后的那种,你明白吗?”
温泽坐在她斜前桌,对岳晗和穆一鸣“并肩作战”的英勇事迹,虽不曾亲眼目睹,倒也算耳闻了,因此对她的比喻心领神会,点点头表示了解。
岳晗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明白?”
要知道,她用“战友”来形容她和穆一鸣的关系是有些小心机在的,一来,是想指出她帮穆一鸣打掩护或是作业上的通融是出于革命道义,而来是想表明他们二人间是钢铁一样的情谊,比纯牛奶还纯粹的关系,千万别误会。
岳晗的措辞可以说非常缜密了,她只是担心温泽没能完全理解她的用意,于是想再确认一遍。
谁知温泽笑着说:“我明白啊。”他笑得坦然,舒展,如霁月清风,皎然月轮,不染杂尘。
不像岳晗的笑意只是点到为止,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生怕被他洞悉了心意。
因为她心里住了一只脆弱敏感的麋鹿,任何的欢喜、失落只能浅浅,秘而不宣是她安全的伪装。
因为她害怕,一不留神就会惊动警觉的猎人,成为目标,丢失防备,被精准地捕获。
这猎人可以是伤人无形的流言,也可以是老师或家长。
岳晗不想成为猎人的目标,就不能卸下防备,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她可能错失真心奔赴的同伴。
只是当危险临近时,她下意识地选择躲避,这是本能的自卫。
至于迷失的同伴,她会再找回来,不惜代价。
但她更期待的可能是同伴能和她不期而遇,这是最好的结局。
岳晗摸不透温泽说的“明白”是不是她期望的“明白”,又或者只是他礼貌的说辞,但那一刻温泽毫无戒备的坦然的笑意让岳晗觉得很受用,她已经不想去分辨话中的真伪。
话题好像一不留神就让温泽给带跑偏了,岳晗提起“篮球”的话题是为之后解释作铺垫的,但温泽会提到“穆一鸣”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那么卖力地贬低穆一鸣,澄清自己和他的关系,会不会有点欲盖弥彰啊?
岳晗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也许温泽只是无意中谈及呢。
既然都说到穆一鸣了,对话纸又和他脱不了关系,不如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想到这,岳晗继续说:“穆一鸣打篮球其实也还行,可能是我不懂得欣赏吧。其实他运动各方面都挺出色的。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记得之前他提到过,他有个崇拜的篮球偶像,叫约翰的,班里男生应该很多都知道。据说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
在说到“约翰”这两个字,岳晗特地停顿了一下,加重了声调,生怕温泽没注意。
温泽在听到“约翰”这个名字时,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约翰?是那个詹姆斯·约翰逊吗?”他不急不缓地问。
岳晗显然很吃惊:“你也知道?我还特地去查了一下资料呢。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她皱了皱眉头。
温泽偏头一想,然后说:“原来早上自习课上,你跟穆一鸣说的‘约翰’是这个约翰啊。”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原来,你真的听到了。”岳晗喃喃地说。
温泽没听清,问:“什么?”
岳晗呼了口气,说:“哦,没什么,这不重要,我是想说……”岳晗努力思考该怎么措辞。
谁知温泽已经开口:“所以上次我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YH’其实是‘约翰’两个字的缩写吧?穆一鸣真的很喜欢篮球。”
“啊,是……所以,你把纸给我之前就已经看过上面的内容了?”虽然也有过这种猜测,但真的被证实,还是有不小的冲击力。
岳晗开始感到庆幸,“墨菲定律”真是准得邪门,还好她曾设想过这种情况,明里暗里地避嫌,不然她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比流言更锋利的是猜忌。
温泽解释道:“那天我值日,无意中在地上捡了一张纸,可能是穆一鸣没注意的时候掉的,我打开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废纸,免得还有用却被当成垃圾处理了。”
想了想,又接着说:“虽然是无心的,但也窥探了别人的隐私,如果可以的话,你替我向穆一鸣道个歉吧。”
岳晗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