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你是自由的鸟
“阿刁……”
林夏先唱出了第一句,既是这首歌的歌名,也是这个女孩子的名字。
“住在西藏的某个地方,
“秃鹫一样栖息在山顶上。”
乍一听,《阿刁》这首歌的曲调是有些怪的,让人很不习惯,条件反射地有些抵触。
而且歌词也写得很奇怪,哪有把女孩子比作秃鹫的?
从名字看就知道,这种鸟不怎么受人类欢迎。
全身是灰不溜秋的暗色,头也光秃秃的,整天围着尸体打转,看着就有一种阴森森的诡异。
不少观众听到这里都觉得有些疑惑,她唱的阿刁究竟是谁?
虽然满脑子问题,但因为林夏开口的声音太好听了,让他们忍不住听了下去。
为了这首歌,林夏特意改变了唱法,让自己的声音更清亮,还带了一点藏腔的味道。
秦欣接着唱了起来,她唱的这一段的歌词就显得温暖了一些。
“阿刁——
“大昭寺门前铺满阳光,
“打一壶甜茶我们聊着过往。”
虽然歌词是以第三人的角度去写,但她们唱出的阿刁,既是在讲述这个故事,也是在唱给自己听。
每个人心里,或许都有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阿刁。
在秦欣唱完这一句后,林夏将麦克风拉远开始吟唱。
这声吟唱和她之前的风格截然不同。
既不轻灵,也不厚重,而是带着一丝特别的潇洒苍凉。
她以自己的方式继续唱着,就像阿刁在高高山顶上一样,只是自由地唱着自己的歌。
她的这声吟唱配合着再次响起的清澈童声,带来了一种神圣的感觉。
【我去?发生了什么】
【注入灵魂!】
【她这一唱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林夏,吟唱界的教科书!】
【夏夏什么时候出一首无词歌啊,感觉光听她唱就可以听一天。】
唱着唱着,阿刁的形象也在渐渐清晰。
她总是把自己打扮的男孩子一样,却比格桑还要顽强。
格桑花是高原上最美的花,能给人带来希望和幸福。
然而格桑花到底是什么花,并没有统一的定义。它可能是在氧气稀薄的高原上,所有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花的代名词。
而生长在这里阿刁也像它们一样坚强美好。
“阿刁,
“虚伪的人有千百种笑,
“你何时下山,记得带上卓玛刀。”
自幼生长在山顶的阿刁并不懂世间人心难测,但一旦遇到危险,想必她也不会等着别人来保护,而是靠自己度过难关。
这句一唱画面一下子就有了,观众仿佛置身于那座神秘的山下,亲眼看到了佩刀的阿刁。
然而听众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么美好的女孩子,会把自己比作秃鹫?
或许听下去就能明白了。
林夏和秦欣她们两人一起唱出了阿刁的样子。
和想象中的阳光不同,在灰色的帽檐下,是阿刁凹陷的脸颊,她也很少说话,大多数时候都在沉默。
“谁会在意你,即使倒在路上……”
唱到这里时,秦欣的声音有一丝悲伤。
这样顽强的阿刁,陪伴她的并不是明亮的太阳,反而是无尽的孤独。
【这段合唱太绝了吧!】
【两个人都好强。】
【突然好心疼阿刁,每一个倔强的灵魂都值得被记住。】
然而在这种孤独中,伴奏的情绪反而在不断地递进,鼓点也多了起来。
林夏唱着一段优美的藏语旋律,秦欣则是唱着一段说唱,语气坚定,唱着阿刁,也是在唱给她自己。
像是阿刁一个人走在不平坦的旅途上,会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也会想起那些家乡的歌。
鼓点带着激昂,铜磬清脆的声音就像指引着阿刁回家。
【林夏唱的这段是什么?感觉好美啊。】
【这题我会!是藏语!】
【好家伙,她是什么品种的语言小天才?】
林夏当然不会藏语,这段也是和别人去学,自己练了很久才有今天的惊艳效果。
秦欣仍然在说唱着,当她唱到“受过的伤长成疤,开出无比美丽的花”时,她们的声音汇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句“阿刁”,呼唤着这个女孩。
阿刁的生活困顿孤独,有时还要为明天是否能吃顿饱饭而发愁,但这也是她坚强的地方。
“你已习惯,孤独是一种信仰。”
林夏也温柔地唱着“阿刁……”。
“阿刁,”秦欣也呼唤着她,她的轮唱恰好落在了林夏之后:“不会被现实磨平棱角。”
林夏对秦欣微笑了一下,然后对阿刁说:“你不是这世界的人,没必要在乎真相。”
“真相……”
【她们唱的好温柔啊。】
【听哭了,我也好想听到有人这样安慰我啊。】
情绪推到这里,也迎来了《阿刁》这首歌的最高潮,她们一起唱着: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
“挥别了青春,数不尽的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