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司机指路

幽谷中的篝火旁，胡骊和基里连科坐在一堆，分配站岗顺序时，这老头又主动要求和胡骊凑成一队。

此时距离他俩守夜的时段还有点儿时间，由于是前半夜，胡骊也没先睡一觉，就坐在火堆旁和老法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您在试炼者中很出名吗？我观察到您报出名字的时候，很多人反应不小呢。”

基里连科一副高人做派：“倒也称不上很出名吧，我甚至之前一直都没有加入试炼中来，直到前一阵子，也算做了件大事，在试炼者圈子里有了些名声。”

胡骊乐得和这些资深试炼者多了解一些试炼的内容，积极地捧着跟。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呢？能让整个试炼者圈子都知道，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吧。”

基里连科不以为意地随口道：“不过是叛出了共济会而已，顺手杀了个阻拦我的试炼者，夺了他的试炼资格。”

胡骊脑子转的飞快：“您是说，原本您就知道试炼的事，但是直到叛出共济会，才通过种子击杀试炼者的渠道进入试炼？这？不是说向种子透露试炼的内容，就要参与试炼争夺资格了吗？”

基里连科道：“共济会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组织，总会有一些自己的办法不是吗，倒是你，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要选择武侠侧的呢？就根本没想参与最终席位的争夺吗？”

胡骊努力组织着措辞，尽量不让自己露怯：“武侠侧就一定没法走到最后吗？不见得吧。而且我这不是还没找到好的机会吗，有机会我也不是不能转修别的体系啊，比如这個世界不就有魔法么，说不定试炼结束的时候咱们就成同行了呢。”

基里连科看胡骊的眼神充满了玩味：“你是野生试炼者啊，有组织可说不出这种外行的话，那我就更好奇了，你一个独行侠是怎么获得传说度的呢？而且听尼艾丝队长的描述，你的传说度只怕还不止一点。”

胡骊心中警铃大震，暗道果然是言多必失，自己随便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都能被听出是独行侠，连传说度这种自己都还没整明白的东西都被猜出来了。

“偶然而已，我更好奇我是哪一点儿暴露了是个独行侠的。”

基里连科向他摆摆手道：“不用这么紧张小伙子，我现在可也算是个独行侠了，共济会没有继续派出人追杀我，并不代表以后试炼中碰上不会针对我出手，我现在的局面还不如你这个独行侠呢，至于你是怎么暴露的，我只能说但凡有组织，都会明确告诉新人，第一次的侧重选择很重要，因为后期是基本不能更改的！”

胡骊大吃一惊，胖子一开始只说别练魔法别修仙，他可没说不能改行的事儿啊，自己一上来图安全选了这么条路，那不天生比人矮半头？

基里连科见胡骊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赶紧安慰道：“当然你也不要失望，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改，只是每一条路，都是建立在试炼者对自己实力的笃信之上才能越来越强的，我也见过一位战士，后来由于现实生活中坚定的信仰，转职成为了一名圣骑士，战士也可以被归类为西方的武侠侧，只不过你得真的对两种力量都有磐石般地信任，并且摸出一条行之有效的结合或者转变的路来才行。”

胡骊既然已经被看穿了，此时也就不再顾忌：“这试炼不是为了让人变强吗，为什么还不让人转变侧重呢？我如果就在这个世界学习魔法，会发生什么？”

基里连科道：“你既然获得过传说度，那次试炼的结算级别一定不低，神的主意识应该和你有过短暂交流才对啊，祂没跟你讲过试炼的目的吗？试炼，是要角逐出一条全人类最可行的信仰之路，所以你不止代表了你自己，还代表着你所选择的那条路啊，怎么可能随便就改换门庭呢？若是你在本世界学习魔法，大概率就是你一无所获，投入大价钱却连入门都做不到，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其他体系上，战士、潜行者、武僧的技巧我想才是本世界对你提升最大的。”

胡骊迅速总结并分析着老法师的话，好像麒麟是说过，要总结出一条最适合全人类的信仰之路。

“伊迪斯，结算的时候你已经能听到了吧？麒麟说过这话吗？这老头应该不是骗我吧？”

“祂确实有过类似描述，只是当时数据不足，我也没分析出这段话的后续影响，我可以将祂当时的语音重复播放给你听。”

胡骊装作还在沉思，重复听了几遍当时的录音，还真有老法师说的这层意思在里面。

基里连科安慰道：“同为人类的幻想，本不应该分出孰优孰劣，随着科技崛起，原本的魔法、神秘等方向都很受打击，但武术技击则一直存在至今，甚至在现实中，很多人也一直相信有把技巧练到绝处的人，可以一拳打爆一切，就说明你们武侠侧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它的基础极度扎实，不像魔法，虽然上限看上去上限极高，但是说不准哪天，我们开始产生自我怀疑的一瞬间，脑袋就噗的一声爆炸了，哈哈哈。”

胡骊突然想起胖子死前的嘱咐，此时嘴里喃喃道：“只能借法，无法自持...”

基里连科一脸骄傲：“你也听过我这句话？呵呵呵，没想到老朽的研究还是传播很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