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多长的钢叉直插车顶,想要一击贯穿车與,把里面的人叉个窟窿。 上面有杀招,下面也有杀机。 马车底部,地面凸裂开来,原来土里暗藏着另一名杀手。 他是“卧派”掌门孙行土,精通遁土术,善于伪装。 一直藏于地里的他等无情马车停稳,游弋到车底然后发动攻击。 孙行土破土而出,双手一对“碎石开土爪”往上猛戳车與的底板。 无情在车里。 孙行土就不该在车底。 至少这辆车他不该在车底。 因为这是“鹊巢”。 是无情和班巧巧一起开发的杰作。 它是一座堡垒,是无情的地盘。 无情的地盘他做主。 只见“鹊巢”四个车轮的车辋(车轮的边框)全部翻起一道道锯齿,然后车轮同时自转起来。 这些车辋上的锯齿是为了防止马车失控时用来刹车的,但同时也可以作为防守地面偷袭的武器。 孙行土这下可惨了,四个车轮像带齿轮的风火轮一样绞了过来。 他急忙用双爪去挡,可爪只有两只,轮子有四个。 瞬间脸上,前胸后背被拉开深深的口子,他强提一口气又缩回土里。 上面的马高言也没讨得便宜。 还吃了大亏。 更吃了巨亏。 车顶中间部位张开一个四方的小口,里面弹出一张铁网,迅速扩大,像朵巨大荷叶一样往上张开。 这本来也是为了防止上方有大量弓箭,暗器射下来的时候用来抵御的,一共可以装三张网。 网口很细,极密。 密不透风。 马高言正高兴认为一击得手,怎么想到出来这么一个黑乎乎,密麻麻的东西。 人在空中,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铁网包住。 猎物一入网,网口立刻收紧。 马高言像只粽子一样被裹得结结实实,倒在了地上。 他疯狂的挣扎,用力想要挣脱开铁网的包裹。 这时,车與的车帘被掀开一角,探出来一只手。 一只很细很白的手。 修长漂亮的手。 而且很干净。 手腕干净,手背干净,手指更干净。 简直比女人的手都要好看。 然后这只手中指一捺。 射出了一根针。 射完之后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生怕被沾染一点灰尘似的。 网中的马高言中针。 一旁和白可儿缠斗的人大喊:是顺逆神针。 马高言只觉得左边大腿微微刺痛,然后有根冰凉的针顺着血脉穿到小腹,他急忙运气想阻一阻,针又拐弯游到了右肋,马高言急点胸口穴位。顺逆神针又折中从颈部钻了上去,直接进入大脑。 马高言瞬间就断了气,中了顺逆神针的人除非内力强劲可以逼出来外,基本中了就必死无疑。 可顺逆神针也很宝贵,无情也是极少会用。 这时孙行土从马车前面的地里钻出来,空翻跳上车辕(就是车厢连接马架的杆子)。 车底不行,就从正面进攻。 孙行土双爪一伸就要破帘而入,连着车辕的车衡(固定马匹的横杆)两段骤然甩出两把钩子,死死扣住他的脚踝。 钩子深深嵌入孙行土的肉里,钉进了骨头中。 孙行土顿时剧痛难忍,大声嚎叫。 车帘又再次被掀开,里面还是伸出那只干净秀气的手。 只见手腕下的衣袖里,射出三支袖箭直飞敌人面门。 孙行土忙乱中双爪一挡护住脸部,两支被挡开,第三支袖箭在飞行时突然下坠。 孙行土双腿被扣死,避无可避,胸口被射中,瞬间溅出血柱。 无情的手又从容的收了回去,鲜血喷在车帘上,染红一片。 车衡上的钩子也“咯噔”一松,孙行土仰面倒了下去。 白可儿刀势一收已回到马车旁,何梵见状也松手一放,转身飞回去。 那树上的伏击者因为何梵突然放手,重心一下子没稳住,往后踉跄从树上跌落下来,幸好他棒子往地上一撑,借力飞到那名使刀的同伴身边。 使棒的是“跌派”掌门“飞龙快棒”马善欺。 用刀的是“天盟”盟主张初放。 张初放狠狠的说道:你是无情。 此刻天空“咕隆隆”闷雷响起,乌云变得越发黑,更加密。 风嗖嗖的肆虐着,吹得车帘“啪嗒啪嗒”不停摆动。 而那只秀美的手掀起了车帘,露出了一张相貌英俊秀气,还有些孤傲的脸。 连眼神也很寒,透出凌人的压迫感。 “我就是无情” 天空又是一声低沉的雷鸣,还带着一缕闪电。 电光照在无情的脸上,显得他更冷,更厉。 张初放心里也有些不寒而栗,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说:无情,这事你最好别管,相爷侯爷你都惹不起! 无情冷笑道:这里我说了算。